郁清揉眉,低叹了一口?气:“你终算反应过来了。”
甫桑殊觉自己犯下大事儿了,道?:“那咱们现在将温廷安的马要回来,还成?么??”
郁清面无表情地道?:“你觉得呢?”
甫桑道?:“这?……自当是不?大合适的。”
甫桑忧心忡忡:“那少主他……”
郁清又一记掌雷撇在他的后脑勺处:“现在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两位下属跟唱双簧似的,你来我?往,但动静其实特别小,这?厢,温廷舜的心神还停滞在方才,温廷安婉拒的时刻。
他知道?自己突然诉诸情意的时刻,尤为唐突,但这?是情之所至,他饶是要镇压,也?根本镇压不?住。
但好歹也?达到了他的一个目的。
转移温廷安的注意力。
她想知晓他的身份,他还不?能告知予她,但在今时今刻之中,他也?不?能什么?也?不?说,他一定是要给她一个交代的。
甫思及此,他也?只能先把将自己的一腔心事,和盘托出。
这?一腔心事,如重磅的雷,投诸于?静湖之中,即刻掀起?了万丈狂澜。
温廷舜明显能够发现,温廷安的用词,相较之前的随和,此番已经生发了微妙的变化。
她不?再直呼他的名讳,仅称他为二弟。
她不?再以『我?』自居,称自己为『为兄』。
这?些疏离而客套的称谓,一下子将两人推拒得极为遥远。
她的态度与过往没有甚么?两样,但话辞的内容,以及话辞的篇幅,早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温廷舜起?初是有些不?太适应,但他是能接受的。
温廷安的注意力果真是被这?番陈词左右到了。
她不?会再顾及他的真实身份,以及玄衣客的事情。
显然可见?,温廷舜的计谋成?功了。
此番,郁清问他:“少主可还有甚么?要吩咐的?”
温廷舜左手指腹摩挲着右手指节,淡声道?:“去查一查山阴处。赵瓒之逃逸,一定会有前来与他相接的人,这?些人又是哪些势力,务必要调查清明。”
赵瓒之获擒一事,势必早已惊动了接应他的人,这?些势力正蛰伏于?山阴之处,等待着赵瓒之取了元祐三州的图纸,尔后前来接应他。
温廷舜怀疑这?些势力,是来自毗邻洛阳的其他州路,是那些分遣于?地方的知府知县。
目下的光景,他要让甫桑与郁清去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