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倩强忍着脚上的伤,一步一步走向祁星河,“星河乖,让妈妈看一看你脸上的伤口有没有缝合好?妈妈很担心你。”
祁星河做整容手术时,严倩是不被允许进入病房的,原因很简单,祁星河看见严倩就头疼恶心。
严倩艰难地走在祁星河面前,刚要伸出手臂,就被祁星河给拍掉。
“别碰我!我的脸到底是被谁毁了,你不知道?”
严倩眼里的泪花一颗颗滚在了脸上,“妈妈的确对不起你,但妈妈那时候根本不知道你养的那条狗的性子,妈妈真的不是故意的。”
严倩做了很多方法补救,祁星河在医院吃的每一顿东西全是严倩做的,时常守在祁星河病房外,她甚至为了祁星河去山上祈福。
她真的把祁星河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也不明白祁星河为什么还不能够原谅她。
为了祁星河她连自己的孩子都能够不管不顾,还要让她做什么才能够得到原谅?
祁星河依旧嫌恶地道:“滚啊,我看见你很烦不明白吗?”
严倩一直在哭。
坐在正厅里的沈兰佩想去偏厅换一身衣裳一会儿好过寿,还没踏进去就听见祁星河与严倩的争执。
在暗处听了会儿,叫来了路过的苏敏敏。
苏敏敏与沈兰佩的关系算得上非常好,沈兰佩很喜欢这位非常会说话的孙女,她向苏敏敏打听这对母子的事。
“祖母,您可算是来了,我们家呀,快被祁星河搅合得翻天覆地了!”
苏敏敏正愁没其他地方对祁星河下手,略过了苏明冉的事,添油加醋的把祁星河整容,害得苏家破费又被嘲笑的事情通通告诉沈兰佩。
“他整容了?他原先不就长这死样子?”沈兰佩真没注意这么多,惊奇地问。
“哪儿呢祖母,他现在都不敢做大表情,一天要照好几次镜子。”
“哦,原来如此。”
苏敏敏按着手机给沈兰佩看祁星河毁容时的照片,看得沈兰佩连连拍着自己的胸脯。
“祖母,丑吧?”
“不是丑,是吓人了。”沈兰佩笑着拉过苏敏敏的手,带着她一起进了偏厅。
沈兰佩一出现,偏厅里的母子俩不说话了,都站得笔直。
苏敏敏趾高气昂地挽着沈兰佩的手臂,阴阳怪气地道:“祖母,你走近点看,是不是更丑?”
沈兰佩的目光在祁星河脸上游移,配合地拍着苏敏敏的手臂,“是哟,还不如不整。”
祖孙俩笑得非常放肆,严倩始终不敢发言,祁星河气得脸都绿了,一直握着拳。
沈兰佩走后,祁星河朝着严倩撒气,“我有你这个妈,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
严倩捂着脸,泣不成声,她哭得喘不上气。
苏陌从她面前路过,看了她一眼,笔直地往前走。
这个家没人会心疼她了。
下午四点,寿宴终于开始。
沈兰佩穿着几百个工人连夜赶制的旗袍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