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佩要是知道苏明冉出了事,说不准会提前离开寿宴。
她要是离开了,一些看在她面子上来的宾客一定也会跟着离开。
“是啊姐,今天是祖母的大好日子,怎么能够说这种死不死的话?还说什么凶手,我看你就是偷东西的贼人!转移矛盾可不能这么用。”
“姐,咱们苏家要什么都有,你怎么能拿祖母的东西,还把东西全都扔进垃圾桶里?”
苏陌给沈兰佩按摩肩膀,觉得奇怪地问:“祖母,项链好好的戴在脖子上,怎么会被人拿走?”
沈兰佩揉着额头,“链子太长了,我去厕所时摘了放在洗手台,出来时发现已经找不到。”
痛心疾首地对苏敏敏道:“敏敏啊,这么久不见,你竟然学会偷了,到底是你那个母亲没教好你。”
祁星河得意洋洋地冲着苏敏敏笑,在她耳边低声道:“你之前就是这么冤枉苏明冉的吧,是你给我的好灵感哦。”
这一阵子因为动手术的事,苏敏敏在他背后做了不少坏事,祁星河无暇顾及,现在时机刚好,他想要惩治苏敏敏轻而易举。
“对啊,姐,你怎么学坏了,唉。”祁星河装成痛心疾首地道:“祖母,你说我们要不要把姐送去警局,好让她反省反省?”
苏敏敏挣脱祁星河,“我没有!是祁星河陷害我,是他!他就是苏家的小杂种,凭什么来——”
后面的话苏敏敏没法开口,苏任华拽着苏敏敏的长发,朝着她的脸颊甩了她一巴掌。
苏敏敏尖叫着挣脱,苏任华却死死控制住,巴掌落下的狠度与力道一次比一次重。
休息室内无人开口阻止,即便沈兰佩对苏敏敏这个嘴甜的孙女非常有好感,面对暴怒中的苏任华,依旧坐视不理。
第七个巴掌再要落下时,沈兰佩出声阻止。
“任华。”沈兰佩裹着披肩,撑着苏陌的手,“我们走了有一会儿了,该去看看宾客们,别让他们等得太着急。”
“好的,母亲。”苏任华停下手,微微喘着气。
苏陌送着沈兰佩出了休息室。
此时的苏敏敏被苏任华打得两只耳朵根本听不清,脸颊上的痛意火烧火燎得疼,面颊红肿不堪,根本不能看了。
“苏敏敏,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该知道,你要是识趣就给我老实待着,要不然日后有你好受!”
“你五分钟再出来,出来前化好妆,别忘了你姓苏,没了苏姓,你什么都不是!”
说完,苏任华出了休息室。
祁星河是不允许进沈兰佩的寿宴,所以只能待在休息室。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还没缓过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苏敏敏,幸灾乐祸地道:“被扇巴掌的滋味很不好受吧,哎可惜哦,苏明冉在的时候这些都是他受的,现在苏明冉走了,自然就是你咯。”
“苏敏敏我劝你,老老实实地帮苏家帮我做事,别忘了你前阵子帮苏家贿赂的那些证据还在我们手上,那些证据一旦曝光给媒体,你还能活吗?”
苏敏敏狠狠瞪了一眼祁星河,像是下了某种决心,朝着门口走去。
宴厅内,宾客满座,沈兰佩举着酒杯穿梭在席位中间,成了满场贵妇里最风光的存在。
苏任华侧头低声对苏陌道:“钢琴准备好了?”
苏陌点头:“准备好了。”
今天不光是沈兰佩的寿宴,也是祁星河重新进入上层圈的重要日子。
“祁星河”这个名字在上层圈已经臭名昭著,苏任华想要祁星河重新夺得大众关注就得换一个新的身份,反正谁也不知道祁星河换了张脸,即便知道也不清楚换的是哪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