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鬼的脖子上画了道线,指线:“来你看啊,这条线上方充满生气,下方则是死气,明这里就是分界线,误差有几毫米不碍事,最多留一点点疤,养半年也就平了。”
谢长行唔唔地点头,虽然看不出来所谓生气死气分界,但捧场就对了。
“来,我们从这里开始下刀……”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尖叫响彻夜空,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架子上三个头看得目瞪口呆,只两位大师按一只鬼,正在……正在……给鬼无麻药开刀?
“哎,怎么乱呢,按住按住。”江临双。
四个小纸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了四顶护士帽,分别戴在头上,黄豆微笑的那个纸人明显是个护士长,这会儿立刻嘿咻嘿咻爬上来,按住鬼怪扭的头,强行把它固定好。
江临双甚至讲解下刀领,什么手稳,画线直,注意肌肉、筋膜和骨头的硬度不一样,别划歪啦什么的,实习医生谢长行频频点头,好像真学会了似的。
鬼的身体抽搐,化成一道黑烟,而四个小纸人捧摄影老大的头,摄影老大一脸泪如雨下,嘴唇都在发抖。
谢长行问:“疼吗?”
摄影回答:“倒是不疼,但是……”
谢长行冷漠无情地:“不疼你哭什么。”
——砍头的过程他其实是清醒的啊!
江临双问:“记得你们身体都在哪吗?”
所有的头都努力地摇了摇——这建筑里各个廊房间都一模一样,谁记得自己在哪被鬼暗算了。
谢长行从旁边找来一张桌布,抖了抖,一下子就把四个头打包进去了。
他打包的时候露出了手腕,然,谢长行的分数也相当之高,足足十分,是白色的,代表他得的是正分,来也不会有谁脑残到把一天师分到鬼怪阵营。
角落里窸窸窣窣的音爬过,像是什么小型物在穿行。江临双敏锐地丢了一团地狱火过去,但似乎什么都没有的样子。
谢长行有些肉眼可的兴奋,他指江临双的手腕:“你这个,是负分吧?”
江临双看了看手腕,嗯了一,谢长行继续:“他们跟我,结算在第七天的凌晨进行,算起来,已快到时间了,你准备怎么办?”
江临双笑得露出牙尖尖:“拿你刷分吧。”
谢长行配合地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被江临双拿手术刀在脖子上虚虚划了一下。
铛——铛——铛——
钟忽然响起。
谢长行神色一凛,收起刚刚玩闹的神色,看向江临双:“时间到了!”
空气里忽然弥漫起一阵浓浓的白雾,从四面八方袭来,很快,从脚下升起,不断升高,渐渐漫过众人的腰部、胸口,直到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