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班长欣然同意。
后半日陆梓杨一直为这件事兴奋不已,边往她桌上的糖罐里投糖,边支着胳膊笑:“你嘴上不说,还是想和我独处的。”
或许是天气热起来了,伍桐薄汗涔涔,有些喘不上气:“独处?我……是想把锅……全甩给……甩给你……”
“你这小骗子,闹得我都分不清你话中真假了,上次你差点和周烨结婚,没把我——伍桐!伍桐!”陆梓杨接住倒在怀里的人,速速带伍桐去了校医院。
伍桐一路上并未昏迷,只是上腹绞痛钻心,疼到视线迷糊,浮影重重,以致知觉麻痹。
卧在床上,依稀听得帘幕那头医生道:“睡眠太少,过劳导致脑供血不足,又急性肠胃炎。这几天她好好吃饭了吗?——不对,你们应该也不知道。”
却有人语气慌张,细致道:“食量只有平常的,夜间都在三点以后入睡,平均时长不超过四小时,今天上午开始腹泻,频繁上厕所。”
“……”
“我靠,沉泠你这个变态,你隔壁班的,怎么还关注她那个啊!你这样迟早会被她赶出来的!”
两个小时后,伍桐醒来,便见到床两边各坐着一个人。陆梓杨在左边,腿跨得很开,校服散乱,在肩头落了大半。他一只手在她被中,紧紧握着她。右边是沉泠,看来神色寂寥。他长指夹着一本小书,伍桐瞥了眼,是《straitisthegate》,《窄门》的英文版。
向伍桐露出的那侧封皮上正写着:
enteryeatthestraitgate:forwideisthegate,andbroadistheway,thatleadethtodestruction,andanytherebewhichgothereat:becaestraitisthegate,andnarrowistheway,whichleadethuntolife,andfewtherebethatfditatthew:,
(你们尽力从这窄门进来吧,因为宽门和宽路通向地狱,进去的人很多;然而,窄门和窄路,却通向永生,只有少数人才找得到。)
“你醒了。”沉泠望向她时,冷冽的目光柔和下来,唇角弯弯,“饿不饿?”
“不饿……”伍桐感到手臂有些僵,试着脱手,沉泠便冷冷看着她左边的被褥,很快站起身,拿书重重拍在陆梓杨胳膊上。
陆梓杨揉了揉眼睛,翘起二郎腿,口中呓语道:“别舔,我来,很舒服的。”
“……”
沉泠眯起眼睛,走至左侧,挪开了陆梓杨的椅子。
陆梓杨骂人的声音传到外面医生耳中:“哪个(哔),沉泠?你(哔)——”
伍桐起来便吐了,最终只能请假回家。不出意外沉泠和陆梓杨都跟着请了假,陆梓杨硬要跟着送她回家,她身体虚弱,无力反驳,就由着他来。
三人要行过那段泥泞路,陆梓杨说地上脏,硬要抱她,被伍桐拒绝。
她独自行走在前。沉泠手中提着方才自“被陆梓杨嫌脏”的菜市场买的菜,从容不迫走着,泥未溅上他裤管分毫。倒是陆梓杨,在后面一跳一跳,最后贴着墙壁,不肯沾污,最终摔了一跤,手腿上全是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