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哥,阔气啊,为了涨成绩就贿赂人家。”旁桌调侃他。
“滚,爷的福气你享不着,守着你的零分物理卷哭去吧。”
“伍桐,你给我补补课吧。”他比从前更过分,摸她胳膊和大腿,蹭她。
复习着复习着,又问她能不能一起去外面。去哪里都好,你太香了,我下面忍不住,你摸摸我吧。
伍桐便习惯了用尺子打他裤裆,让他闭嘴。
说再打扰她复习,她就把他推上去,让全班看看他怎么在教室里发情。就蹭讲台好了,也能射。
陆梓杨生气了:“你怎么说得我跟狗一样呢。你太过分了。”
“你不是发情的公狗,是什么?”
“老子就算是狗,磨讲台怎么能射啊,你坐过来,我在家里用飞机杯都……不行。就是你自己小气,下面也不让我碰,腿也不行,手还不行……”
“我不是用尺子了吗?”
直到期末考前夕,陆梓杨踢球回来,看见了伍桐桌边窗台上的一束白郁金香。
素纸包裹,束起十六枝花,外围缠着一圈白粉纱。瓣口坠着露,花口中央有一张藕荷色卡。整束花上有几缕黑蚕丝虚虚环绕,往里看,蚕丝交错,蛛网般裹紧了每朵花的枝腰。
陆梓杨瞧着伍桐将那片色卡拿起,目中流光微转,唇微动,默念着什么。
细指勾着卡角,伍桐唇角微翘,漾出一个很浅的笑。
陆梓杨眼皮跳了跳,控制不住手,夺过伍桐手中卡。
“你做什么?”伍桐冷冷抬眼。
“我做什么,我看看哪个不要脸的男人给你送花!”
伍桐心这么冷,怎可能一束花便能让她动容。
“呵,真会装逼,还俄文……还写情诗。”陆梓杨嗤之以鼻,“你看看,肯定是抄的……”
“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你。”
他念出这句话,自己心脏都跟着一跳。
草,字写得真好,怎么看起来这么有文化。
鸦青色的钢笔字,俄文一行,中文一行。句末洇染着一个触点,其下署名:烨。
“烨”后还有四字:考试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