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见月老老实实地选择接收,末了,又补充道:“到时候多余的我会还给你的。”
干脆利落,毫无迂回。
要不是他知道这女人没威胁几句都吃不了这顿饭,燕治乾还以为她就等着他转钱。
“你真挺有意思啊。”
燕治乾将少女完全没有客套的点击收款的动作收入眼中,挑了挑眉,笑意越发大了。
“我还以为你要装装清高,没想到收的还挺快啊。”
“可是我确实付不起。”
姜见月将手机倒扣在桌上,那双杏眸纯粹又明亮。
“但是我刚才说的,一直是作数的。所以如果你什么时候能接受了,你可以告诉我。”
“……”
她的目光太过专注,就好像满心满眼地只装着一个人一样,被她看着的人,好像是在被全心全意地重视着、深爱着的一样。
耳廓不自觉地发烫,燕治乾有些狼狈地移开目光,招手让人进来打扫碎片。
期间,像是自说自话一样,男人轻声地说了句什么,却只有他自己能听得见。
“谁稀罕。”
*
这一顿饭吃得还算和谐。
某种程度上来说,燕治乾是绝对不会委屈自己的人,点的菜品都是最贵最好的。
只是这些对于姜见月而言,吃什么也没有太多区别。
上辈子她被困在砚园里头,没日没夜地承受着那些疯子的欲望,几乎要被弄死在床上。
为了能让她在床上不至于没几下就晕过去,他们什么营养师、国宴大厨都请了过来,食材也都是国外空运过来最新鲜的,每日砚园进出的厨子都得有几十个。
哪怕她不愿意吃,吃不下去,他们也有的是手段让她乖乖听话。
以至于哪怕重生了,她现在对这些东西,也都食之无味。
毕竟,再好的东西,也比不上自由。
天际,一只飞鸟划过天空,翅膀如同一道利剑,冲破了无形的桎梏。
少女感受着从耳畔呼啸而过的冷风,冷空气从领口灌入,冰冷却又让人无比清醒。
她享受这样的感觉,没有任何束缚,这才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人。
“怎么样?这么兜风是不是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