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说不定就是偶然泄露出去的几句话,惹来的杀生?之?祸。
这道理她?从小便知道。
杜矜耷着肩,嘴角泛着苦涩的笑?意,“公主对裴郎君,与对从前那许多?的郎君都不同。”
至少他从前,可?没有被?公主叫去给哪位郎君治过病。
医者仁心,他并没有对裴慕辞生?出其他的坏心思,但总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
他眼底稍暗,长叹了口气?,其实他也不太明?白自己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公主身?边明?明?有两个位置,却有种无论他等待多?久,都没有他一席之?地的感觉。
清妩停下脚步,杜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差点撞了上去。
“公主,我……”
两人的距离很近,清妩既没有说话,也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微微鞠躬,仰起头与他四?目相?对。
杜矜转开视线,清妩非得逼着他低头。
“我对你更加不同呀!”她?留下个笑?容,“他们怎么能和你比。”
杜矜抬眼,很快又收回?视线,更沉默地领路在花园里逛。
清妩自觉说的是实话,除了杜矜,谁能拿到她?的玉牌在公主府里来去自如?更不用说还给他伪造宗牒,让他能拥有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不必一直依附于她?。
看现在的情形,她?这棵大树也是靠不稳的,指不定过两日?便倒了。
“诶诶,杜令虞。”她?使劲喊了两声,见他还是不理她?,气?的原地一跺脚,就朝反方向走。
那是后花园地势最高?的亭子,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杜矜被?她?坦诚热烈的模样晃了眼,自然而然的快走几步超过她?,要?在前面带路。
微风轻涤,灌进宽大的衣摆里,映出文人般直挺不屈的腰身?。
清妩皱起眉,扯住他的宽袖,“走那么快干嘛?跟你说事呢。”
杜矜脚步一顿,升起股难言的无力感,鼓起勇气?道:“公主是不想我呆在府上吗?”
他神情黯淡了许多?,仿佛在等待最终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