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的守卫如绿楚般矗立在远处,见着主子出来之后,训练有素地上前,齐齐包围住清妩沐浴用的帐篷。
修长?高挑的身影静静负手,看着杜矜提着药箱走向?帐篷。
守帐的营卫撩起帐帘,他就走了进去。
裴慕辞抬手拦住了后面的跟屁虫,“杜医师进去治伤,你进去做什么?”
“你管我?去哪?”顾寒江被挡住之后气的跳脚。
他被杜矜好不容易修复好的坏脾气,总是轻而易举的被这?人三言两语激发出来。
裴慕辞语气淡淡,“你跟我?走。”
从清妩身边离开?的那一刻,他眼中的旋涡深不见底,幽沉得几乎快吸进周围的一切。
安乞不知从哪钻出来,走在前面带路。
“你这?也?太狗腿了吧。”顾寒江一副惋惜的语气,摇头晃脑的跟在后面。
三人来到?一处血腥味最重的地方。
这?里是几顶破烂的帐篷临时改建的,分别关押着这?个部落里地位相对重要的人,而祁域则是被羲知和羲行严格看管着。
虽然无数人都想把他千刀万剐,可?谁让他能解裴慕辞身上的毒呢?
裴慕辞走进最中间的帐篷,大王缚臂捆在笼中,高大的身躯被反折着弯叠成畸形的姿势。
“你王八蛋!”
大王以为面前这?人是祁域,破口大骂道。
常年刀尖舔血的日子让他很快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面前这?人周身气场阴沉的骇人,瞳孔中聚光的高亮反射出一抹狠厉的光来,分明不是与他谈话的那个人。
裴慕辞唇角带笑,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要从他沉如寒潭的眼眸中爬出来。
“你是用哪只手碰她的?”
他慢条斯理地拿起一把剃刀。
刀身只有一根男子的手指那么点长?,通体更像是农民收割麦子的那种镰刀。
两个守卫上前,抗着人朝十字架上绑。
大王奋力挣扎,而对付他的人武功极好,不给他丝毫逃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