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矜提着药箱的手掐到发白,好似在攥紧什么?东西一般,而后又缓缓松劲,方?才那些?努力挽留的东西,便如沙般流逝于指尖。
有缘无分。
说的不是他们。
而是他。
“放心。”杜矜脸上没有笑,更?多的是看?淡之后的轻松,“我能救他。”
混同?的毒素间只有极小的差距,稍有差错就是万劫不复。
杜矜打算以毒攻毒。
他配制了多种解药,亲身服用来查效果。
是药三分毒,更?何况他在短短五日之内,服用了五十?多种药性相?悖的毒药。
封闭已久的院门推开,所有人?都冲进内殿看?裴慕辞,唯有顾寒江站在门口,在杜矜晕过去之前?扶了一把,不至于让他摔的满身是泥。
——
未曾想再醒来时,已有几月光景。
杜矜身上的余毒直逼心脉,顾寒江冲他喊了好几次,他都不愿意去医署就医,生怕这消息泄露出去一点。
顾寒江无奈,“你若早早去医署医治,我便带你去看?那姑娘一眼。”
杜矜不信他的话,只觉他在诓他。
这些?日子清妩都呆在原来的公?主府里,只有裴慕辞可以随意进出,要说见一面谈何容易。
“真的,裴元皙邀我去外府商议内阁阁老的事,到时候姑娘肯定可以看?见姑娘,随你信不信。”
杜矜没有犹豫,叫住他,“好,你带我去,我就去医署治病。”
“真的?”顾寒江回头,分辨他眼中的真假。
“真的。”
——
待从外府回来时,杜矜却?不肯承认他说出口的话,反反复复用一句话当挡箭牌。
“她身子向来不好,生产定是九死一生,我得?看?护着她。”
顾寒江当真是气急,口不择言道?:“那是裴元皙的孩子,他会请最好的医师去照顾的。”
奈何不久之后,裴慕辞下朝就求到了偏殿,让杜矜去外府守着清妩。
幸而也有这事,杜矜总算是同?意顾寒江从医署给他拿药抑制毒素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