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说完话,张春牛就急不可耐的站起来,冷哼一声。
“这还用投票吗?水库周围的地形我清楚得很。
**该放在北面,图纸是死的,人是活的。
你们乐意信瞎子就去信,到时候水库蓄不了水。
或者山洪冲毁堤坝造成水库垮塌,我看你们谁能负责?”
底下的村民听着这话,开始窃窃私语。
他们也不懂啥图纸不图纸,就是觉着,这事交给个瞎子,真不放心。
“村长,张知青说的对,咱不能拿水库开玩笑啊,我听张知青的。”
“我也是……”
“对,就听张知青的。”
张春牛听着这些话,得意的绕到宋执谦身边。
“听见了?你一个瞎子凭啥跟我争?”
老远看见文工团的女同志过来,他故意大声道。
“宋执谦,咱们都是一块下乡的好同志。
就算你瞎了,啥都干不了,我也不会抛下你。
咱们,一块进步……”
话没说完,就被宋执谦推了个趔趄。
宋执谦把图纸挂在墙上,冷冷发问。
“张春牛,你说图纸是死的。
那我问你,北面有几个山头,几条溪流?八百米内,有几户人家?”
这些细碎的事谁会知道?宋执谦就是故意刁难他。
别说他,就算是村里人怕是都没注意过。
张春牛咬咬牙,信口胡诌。
“有,两个山头,三条溪流。
那山旮旯里哪儿能住人?一户人家都没有。”
宋执谦冷冷勾唇,手指准确落在图纸上的一个点。
“北面有三个山头,一条溪流顺山而下。
住着四户人家,加起来快二十口人。
因为地势低,往年春夏时总会被淹。
**要是放在北面上头,炸垮了山脉。
水会淤积在山窝里,到不了水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