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萱草僵滞的身子颤了下。
禹安旻暴躁地说出令在场之人震惊的话。
“在她肚子里!我看到她吞下去了!”
他目露癫狂的放下手,因为激动,血再次浸红了纱布。
“哥,我的耳朵必须快点接回去!我就要下场科考了,我不能变残废!快让人取出来……”
郑琴也催促道:“是啊将军,越早取出越好,拖久了就接不回去了!”
黎萱草看向她,那双精明的眼里几乎不再掩饰恶意。
惨淡一笑,取出来,摆明是有去无回。
禹安昌握拳,犹豫了一瞬,站在弟弟这边。
事不宜迟,他吩咐侍卫将黎萱草押进去,让郑琴开膛取出残耳。
黎萱草狠狠一颤,忍住了眼泪,终究还是没忍住最后一次劝道:“别让云洛儿再接近老太君……”
禹安昌皱眉:“这个时候你居然还在挑拨离间?”
“怪我,又说错话了。”黎萱草笑了,笑出了泪花,身体止不住的抖动:“那我祝将军和云洛儿,百年好合。”
禹安昌听这话怎么都觉得不对味,黎萱草说好话更令他来气。
“为了压过你做的那些丑事,我已经对外公布了和洛儿成亲的日期。”
黎萱草眼前开始克制不住的模糊。
不是因为他要娶别的女人,而是终究不甘心,要背着不属于自己的罪名死去。
如果当初她没有坚持要用自己的药方,没有太信任郑琴,云洛儿也不会有下手的机会。
这算不算她对老太君的亏欠?
就要进去时,黎萱草忽然停下转头开口:“禹安昌,之前我不懂,在望月台上你为什么执意要救我?”
“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你是不想我死得太容易。”
“如若岁月能重来一次,我再也不想遇到你。”
说完,黎萱草就头也不回的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