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蔓延开来。
在这个没有黑色柳絮的“真空”中,是极致的安静。
季燕北笑了,他看向沈让尘,挑衅道:“原来是‘师尊’啊。”
这一声师尊叫的,别说尊敬了,全是嘲讽。
沈让尘:“我没有徒弟。”
他看向林也奚,意有所指:“她不是我的弟子。”
这一句话说得相当矜持,绝无丝毫旖旎。
但他衣衫松散着,脖颈处的红痕仍在,更不要提方才,他们是从同一间屋子前后脚出来的。
季燕北脸上笑容消失,他侧头在林也奚脖颈上咬了一下。
林也奚陡然僵直身体。
季燕北又轻轻tian了下,道:“师姐,我很想你。”
他又问她:“你想我吗。”
这不是个问句,这是个陈述句。
林也奚只觉身后人的体温炽热如火。
她是见识过季燕北发疯的,她算是明白了,季燕北在我行佛的畛域中,不是被放大心执,而是暴露本性了。
林也奚没当过渣女,不懂套路。
可人的潜力惊人,在这种见鬼的情况下,她活生生被逼出了应对之策。
林也奚谁都不回应,只说自己的:“这里危险,我们先回船舱可好?”
她看向沈让尘。
沈让尘盯着季燕北。
季燕北凉凉道:“我无所谓,师姐在哪儿我便去哪儿,只是‘师尊’好像不欢迎我。”
沈让尘看到了季燕北的手。
他一手环着林也奚的腰,那密密麻麻的杀戮之力缠绕了林也奚的身体,像一条圈着猎物的毒|蛇,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林也奚是他的眷属。
“杀戮”若发疯,她必死无疑。
他到底是慢了一步,错失了最好的斩杀时机。
沈让尘垂睫,转身走回破天剑。
他什么都没说,已然是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