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像是忽然被当众剥了狐狸皮,夏鸢蝶从来每一次这么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竟然比之前游烈说过的一切话都叫她羞耻。
偏偏她心底还有个魔鬼似的声音,蛊惑似的低语,说他说的没错,事实如此。
她就是那只觊觎一只大狮子王,然后偷偷给对方套上绳子,把他拽进自己地盘里的坏狐狸。
游烈低眸,望着因为被迫直面内心而赧然的小狐狸,他忽然忍不住开口:“但第一个想要过线的人是我。”
“?”夏鸢蝶仰头,“你哪有,那天晚上我如果不回去——”
“比那天早得多。”
游烈笑了,眼眸晦暗难明,“在我第一次发现你的领地边界时,我就已经想做一件事了——你知道是哪一天么?”
夏鸢蝶疑惑,不等张口。
“——哇哦。”
夏鸢蝶身后,背对着的几米远,醒完酒回来的andern故作夸张地看着两个在沙发上亲昵叠坐的身影:“我是不是回来的不太是时候?”
夏鸢蝶:“……”
游烈:“……”
等回过神,小狐狸立刻就滑溜地从游烈怀里逃掉了,红着脸颊不回头地往女士化妆间门的方向走:“我去…补妆。”
“?”
andern茫然地扭头:“你女朋友今晚化妆了吗?”
“未婚妻,”游烈耐心校正,然后轻嗤了声,望着小狐狸狼狈逃开的背影,“没有。”
andern叹气坐下:“那果然怪我回来的时间门不对。”
“不怪时间门。是你今晚就不该回来。”
andern:“…………?”
游烈没在意对桌兄弟受伤的表情,仍是望着小狐狸离开的方向,漫不经心地续上:“今晚就到这儿吧。”
andern哀嚎:“这才几点啊兄弟!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只有单身狗,才会在外面过夜生活。”游烈冷酷地收回视线,顺便勾起个笑,“好好享受。”
andern:“????”
这是人话?
只是抗议无效。
游烈贴心地买了单结了账,就准备拔起长腿去找自己藏到不知道哪个角落的小狐狸了。
最后一步离开前,andern忽然仰头:“哥们。”
这一声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