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时渊为了让他穿的时候不冷,所以提早就给放在被窝里面捂着了。
解读出这个信息,林望野把抱着卫衣开心的在被窝里打了个滚,飞速把衣服穿好翻身下床。
袜子左右各一只塞在鞋子里放置在床边。
明明昨天是踩着雪回来的,林望野穿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鞋面和鞋底边缘都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泥土,明显被仔细擦过一遍。
人总是很容易被细节打败。
他静坐在床边,四肢百骸都被暖意浓浓包裹。
可当早晨明亮的日光照射清晰这个房间,林望野心里却又忍不住有些泛酸。
昨天来的时候夜已
深了,环境没那么亮。
此刻他才发现,这房间在晚上灯光昏暗并不完全是因为灯不给力,而是因为墙壁上的腻子粉左一条右一道,坑坑洼洼还透着灰色水泥底,根本没有认真刷。
更没有乳胶漆在最外层加固。
这种墙面灯光根本不能很好折射,光线当然会暗。
走向木桌前坐下,林望野伸手打开台灯。
市面上最便宜实惠的钨丝白炽灯,足够亮,但总体偏黄,用久了伤眼睛。
台灯被按灭的同时,时渊端着热水进来了。
“我爷爷做了早饭,你要顺便吃点还是在路上早餐店吃?”
林望野知道会这么问就肯定是做了自己那一份,点头表示自己要吃之后就接过杯子出去刷牙了。回来之后,他边洗脸边低声问:“你腿受伤回家静养的事情怎么和爷爷奶奶解释的?”
时渊弯腰整理床铺,随口说。
“说崴到脚了,这几天没法去上学。”
林望野惊讶地抬起脸,水顺着下巴滴进盆里:“都高三了,好几天不上学他们不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时渊笑着问他。
……
对哦,有什么好担心的?
高手从不抱怨环境。
上辈子的他要是能交出这种成绩单,别说不上学,每天蹲在鸡窝给母鸡接生他爹都不会多问一句。
说不定还会把鸡窝搭成别墅,门口摆俩石狮子。
洗漱完把脸擦干,林望野掏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发现屏幕没亮才终于想起来手机昨天没电一直没充,扭头走到时渊身边:“充电器在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