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徐恪落跑,门廊下只剩游烈与夏鸢蝶两人。
狐狸尚未从失神里回拢意识,就觉手腕被松开,跟着腰上一紧,她几乎是被提抱起来,转抵进门廊后的阴影里。
推抵住她蝴蝶骨的墙石冰冷坚硬。
而身前那个吻炙热滚烫,仿佛能柔软能融化这世上全部的寒铁与坚冰。
夏鸢蝶连呼吸都被掠夺,无以为继,有那么一刻她觉得游烈真的要将她撕碎掉吞下去,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填补他眼里那个漆黑无底的深渊欲壑。
发动机的声音临近。
在窒息前,夏鸢蝶被游烈从他眼底那个深渊里亲手捞起。
像是从海底捞起一尾湿漉漉的美人鱼,只这片刻,她竟然鬓角脊背都沁了薄薄的汗意,抵阻着按在游烈衬衫上的指尖都微微颤栗。
“上车,”游烈低俯身,折腰在她耳旁,“我们回家。”
“……”
夏鸢蝶但凡还有一丝力气,她都跑了。
可惜没有。
于是狐狸没有挣扎能力地,时隔一日,再次被带回游烈的窝巢里。
进门以后,刚要弯腰摘高跟凉鞋的夏鸢蝶就被游烈拎到了玄关柜上。
柜子高过游烈窄瘦的腰,夏鸢蝶坐在上面,有幸体验到了好久没有过的俯视游烈的高度,他抬手扣过她颈后,轻压着她后脑勺让她低下头来和他接一个绵长的吻。
一边吻她,游烈指骨勾过她黑色的九分长裤,褪掉了她的高跟鞋,他抱起她就往玄关屏风后走。
夏鸢蝶起得忽然,吓得连忙叠手把自己牢牢挂在他脖颈上,抱他紧实的肩背抱得紧紧的——她直觉觉得今晚的游烈有点疯。
“你装醉,还骗我。”狐狸想着就想磨牙。
要不是被他的醉意放松警惕,她今晚肯定不会被掳上贼船的。
…至少不会这么轻易!
“真醉了,”游烈不等夏鸢蝶反驳,像哑声地笑,“只是还清醒。”
夏鸢蝶气恼得想咬他颈侧,又怕明天周一上班,他带着牙印去一定会被helena科技的职员发现。
于是狐狸只能咬着小虎牙忍下:“清醒怎么能叫醉?”
“神经兴奋,感知迟钝,体温上升……”
游烈嗓声轻哑,也拖得慢条斯理,他似乎是在逐一分析自己的身体反应,只听语气更像是个严谨得做学术报告似的研究员。
把人抱进卧室浴室,他得出了结论:“确实是醉酒状态。”
夏鸢蝶慢慢提起了眼角。
她亲眼看着游烈抱着她,用手肘将浴室门合在两人身后。
狐狸终于慌了。
“那个,游总,你先放我下来,我——”
一声低哑嗤笑打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