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熠古怪地瞅他一眼:“当然。”
“知道你还签?”
“那不然呢?”
席勒被问住,半晌转去质问凌熠身边的人:“奥瑟殿下,您是我敬仰的人,我也很感激您救了凌熠和我父亲,可您现在这样不是在趁人之危吗?这不是我了解的那个殿下!”
奥瑟向后仰靠到椅背上,双臂摊开,修长的左腿叠上右腿,看似舒展了身体。
只有最了解奥瑟的唐德认出来这是他耐心匮乏的前兆,紧忙拉住席勒,暗中使力。
“先不要打扰殿下,有什么话我们出去再说。”
席勒挣脱开他的手,唐德反手去钳制他另一条手臂,两个人谁也没注意房间内的alpha信息素浓度在不知不觉中上升。
一只手抚上奥瑟胸口,即将突破危险临界值的上升速度缓和下来。
“殿下,我想跟这个傻子
()单独聊几句。”
奥瑟眼神落回到身边的人。
凌熠轻抚他的胸膛,一副亲昵的样子。
“怎么说他也是我养父的儿子,我名义上的哥哥。他对殿下有误解,我来劝他。”
席勒踹门弄出不小的动静,帕特也听到骚动,跑过来时屋里只剩奥瑟一人。
“这是怎么回事?凌熠呢?”
“跟他的好哥哥上了天台。”奥瑟不屑地回道。
“天台?”帕特吃惊,“您怎么放心让他去那种地方,万一被人看到怎么办?”
“有唐德在,他会处理。”
他情绪看似平稳,但帕特还是能察觉到被强行掩盖的怨气,生怕捅爆了气球,一言一行都谨小慎微。
“那就好,唐德队长做事我是放心的。”
紧接着视线扫到桌面上合拢的知情同意书,顺手收起来翻看。
“凌熠应该还没签吧,正好,里面有些条款我想改——”
奥瑟见他突然消音,也不理解地瞥过来。
帕特怔愣地看着最后一页的落款处,好半天才怯怯地翻过去给奥瑟看。
“他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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