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偌大的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很显然,神威还没有回来。
斑点上灯,想了想又将两人的被褥铺开。
看着神威的被褥,他陷入了沉思。
神威,他翻墙出去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当时,将神威的被褥搬到自己房间,强迫他跟自己共用一个房间,目的就是监视他不是吗?
现在,他却发现,随着年龄的长大,父亲经常指派他做这做那,他根本无法时时刻刻看着神威。
在自己看不到他的时间里,他都在做什么?
秋夜的风通过开着的纸门吹进房间里,油灯的火苗被风吹得摇曳生姿。
晃动的火光透过开着的纸门散到后院里,桂花的香气袅袅如烟,有一些被风吹落,像是在濡缘上洒下了一片细碎的金箔。
人就是在这时候回来的,纤弱的身影出现在廊下,穿着白袜的双脚就踩在那些飘落的桂花上。
在神威从墙上跳下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暴露了,离开的时候尚且没点灯的屋子里,现在很是亮堂,那就只有斑回来这一个可能。
进屋的脚步只是稍作迟疑就跟往常一样进去了,斑看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神威,第一次觉得有点看不透他。
“你去哪儿了?”
神威故作轻松道:“我在院子里睡着了,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斑的眼神一直锁定在神威身上,看清了他穿的衣服后,眉头瞬间拧了起来,之前想问的话被迫咽下去,他不理解地问道:“你这是穿的什么?”
神威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纯白色的女式和服,袖口的地方绣了几朵简单的花,算是装饰了。
“这衣服有什么问题吗,我小时候不是经常被零落阿姨打扮成这样吗?”
“小时候是小时候,你现在可不是几岁大的小孩子。”
神威不怒反笑,“少族长说得对。”
这身衣服是神威前段时间特别做的,以前跟着零落学的缝补和女红,他一直记得,倒也派上了用场。
他之所以这样穿完全是为了迷惑扉间,明明话说的那么暧昧不清,明明让扉间觉得他们两个关系不一般,却又从不跟他做出亲密的举动,不拉手,不拥抱,更不要说更过分的那些。
这个年纪的恋爱绝对不会这样清水的,如果除了切磋半点肢体接触都没有,时间久了一定会让扉间起疑的。
他会怀疑神威对他的心意,而人一旦起疑,便会像疯长的野草一样在心里蔓延,那么自己其实是男人这件事就一定瞒不住。
这么久以来,他之所以没有起疑,也不过是他心里的那份礼教束缚在作怪。
千手扉间这个人,纯情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