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菀虽然是暴躁了些,但好歹性子直爽,不会那些阴毒的手段,那二娘子可就不一样了,才貌是双全,但心肠歹毒,连疼了她数十载的嫡姐都下得了毒手,以后若真是嫁进钟家,哪一日嫌他和他儿子碍事,直接下手除了他全家可如何是好?
“别慌,”钟太傅倒是半点也不担忧,老神在在的开口道,“先关着人,等那江二娘子的婚事定下来,慎之便是再多的情意,也是无用。”
“哎。”
钟家家主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又反应过来,“婚事定下来?父亲是想要替那江二娘子保媒?”
不等钟太傅回府,他便大惊失色连连表示不妥。
这样的女郎,说给谁家便是祸害谁家,祸害谁家,谁家便会怨恨钟家。
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是万万不能做的。便是为了摆脱这江家二娘子,父亲也决不能做出这等糊涂事。
钟太傅被他那激动的模样都给弄懵住了。
什么保媒?
他有那么闲么?
“父亲,您三思啊……”钟家家主都急了,“实在不成,我便打晕慎之,将他带离京都,回崇州老家。少年人,最怕离别,时间久了,慎之必然会忘了什么江二娘子……”
这是下计中的下计。
不到万不得已,钟家家主都不愿意施展这一招。
钟太傅幽幽叹了口气,对着这个时常想歪的儿子,连解释都不想解释了,疲惫的摆摆手,示意他先退下。
等钟家家主走了,钟太傅才起身从书架上抽出一幅卷轴,打开以后看着画卷中笑意盈盈的妇人叹了口气。
“夫人啊夫人,这都是老夫的报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