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市上的男男女女全然被眼前巨大的楼船和璀璨的霓虹所吸引,根本没有注意到楼船另一面的阴影处一艘小船缓缓靠近这座庞然大物。
甲板就在眼前,寂公子运使轻功,在无人察觉之下利用楼船每层的栏杆落脚,很快来到顶部。
她从窗户翻入一间厢房,入内的动静把房间连着的阳台上凭栏远眺的美丽女子吓了一跳。
“原来是公子,不知您大驾光临,奴家失礼了。”那女子看到灰袍和面具,连忙行礼道。
“您此来有何吩咐?”
“琴芳,”寂公子道:“最近教里丢了个东西,是个狭长的锦盒,你这里来往人多,可有眉目?”
琴芳道:“有劳公子下问,琴芳足不出阁,这几日里进出厢房里的客人不过数人,没人携带类似的东西,恐怕要令公子失望了。”
“不过我可以唤掌事的来问问,她上下打点,见得人多,或许会有消息。”
“嗯,麻烦了。”寂公子点了点头。
琴芳笑道:“公子太客气,整座笙梦舫都是教里的产业,您是教主左膀右臂,但有吩咐,莫敢不从。”
忽然,寂公子的耳朵动了动,她抬手阻止了琴芳请仆人唤老鸨的举动:“底下似乎有动静。”
“有吗?我怎么听不清?”琴芳浅浅一笑:“也对,琴芳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歌女,却来与公子比武学造诣。”
“是武林中的人士。”寂公子凝神细听。
琴芳来到纱帘笼罩的一处墙壁边,按动某个暗格。
却见厢房正中的玉石舞台缓缓向一侧退让,露出了三尺左右的孔洞,透过孔洞,整座楼船内部的旋梯和大堂一览无余。
“这几个是什么人?”寂公子见大堂入口处站着几个男子似乎在争辩着什么,掌事的正在应付他们。
琴芳也看了一眼,淡淡道:“哦,这几个呀,是松石门的弟子。近几日里都在此处留连,身上没几个钱,却挺难伺候,我听掌事的抱怨过。”
“那个身着青衫的呢?”寂公子追问。
“看不太清,”琴芳皱了皱眉头:“不过看穿着打扮好像没见过,恐怕是第一次来”
“松石门弟子……”寂公子若有所思。
忽然,二人看见那个身着青衫之人突起一拳打中了一名松石门弟子的面部。
“我听说松石门以拳法见长,怎么这样随随便便就给人打了呢?”琴芳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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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使拳脚之人未必擅防拳脚,而且那人出手前全无征兆,被偷袭中拳也是情理之中。”寂公子分析道。
二人此刻在楼船顶部,距离大堂有近十丈,加之船内嘈杂,几人的对话根本听不清楚。
却见那青衫客似乎与松石门诸人达成了一致,不一会儿,掌事的便收了银子,径直往楼上来。
“恐怕他们想见我。”琴芳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