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楠看到她嘴角溢出的血,立即掐住她脸颊。
夏澜脑袋一沉,两眼发黑地直接晕了过去……
她多希望自己就这样直接永坠黑暗,再也不要醒来。
可惜,她还是醒了。
依旧是卧房,依旧是那张床,但床边坐着的男人,成了纪慎函。
夏澜以为自己在做梦,眨了几下眼睛,却发现纪慎函依旧在。
“醒了?吃药,然后起来签字。”他的嗓音依旧寡凉。
夏澜看着他冷漠的样子,又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心涩到麻木。
“纪慎函,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疼不会闹,所以才一直肆无忌惮地欺负我啊?”
纪慎函蹙眉:“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夏澜扯了扯嘴角,嘲讽一笑。
“我咎由自取?”她还要再说点什么,忽的发现柜子上原本放着童童骨灰的黑色盒子,不见了!
“童童呢?童童去哪了?”夏澜神情变得惊慌起来。
她不顾手背上还扎着针输液,直接一把拔去,然后趔趄下床四处寻找。
纪慎函眉宇间的耐心逐渐丧失。
“夏澜,你特么又犯病了?”
“你把童童藏到哪里去了?”夏澜手足无措的比划着骨灰盒的大小,“他那么小,就放在盒子里,我早上还看到他的……”
纪慎函挑了挑眉,这才反应过来夏澜不是疯癫地以为童童还活着,而是不见了童童的骨灰盒。
“我把他埋进土里了,那东西放在家里晦气。”他淡声说着,就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
夏澜身体一僵,木讷地转眸看向纪慎函。
“纪慎函,那是你的孩子啊,你居然说他是……那东西……”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悲伤到麻木的窒涩感,“我的童童才不晦气,他只是被奥特曼叫走打怪兽去了,他怕黑也怕冷,他不能睡在土丘里,我要去找他……”
夏澜边说边往外走,眼泪簌簌直落。
但她的手还没碰到门,就被纪慎函拦住。
“在我们婚姻没结束前,你没资格走出这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