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俏感觉气氛沉闷得不行,同时也感觉新装修好的店铺,空气里都是粉尘的味道。
“我去下洗手间。”没等同意,她就从两人中间空出的过道穿过去,疾步出了门。
陆之珩见苏俏离开,心头的怒火也不愿再藏着掖着。他直直地盯着林远深,两人颇有一种雄狮对峙的架势。
“林远深,劝她和我离婚,你居心何在?”陆之珩几乎是咬着牙说。
林远深也不示弱,甚至义愤填膺地说:“你根本不爱她。只是为了继续享受苏家带给你的红利,才揪着不放手。陆之珩,要说有居心的人应该是你。”
“我们有一纸婚书,是受法律保护的。”
陆之珩的意思无非是说,夫妻之间享受对方原始家庭带来的红利是正常不过的事情。用不着一个外人来指手划脚。
然而林远深显然没有这个觉悟。
甚至习惯于在别人的婚姻里说教,而且是越说越来劲。
“行了,你就别装深情了。”陆之珩从口袋里拿了包烟出来,抽出一根噙在嘴里。
瞥了眼林远深,也不知道是头脑抽了还是怎么了,忽然大方递了一根过去。
林远深没接,甚至嫌弃地提醒道:“这里禁止抽烟。”
陆之珩气得爆了句粗口。
林远深对他粗暴的言词置之不理,而是反问:“你就不想离婚后,和那位青梅竹马的妹妹一起长厢厮守?”
陆之珩“呸”了声,尤其是当林远深说“长厢厮守”这个词时,听着既别扭又犯呕。
“我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表面越斯文的人,内心越阴暗。”陆之珩想到苏响,再看眼前的林远深,简直是一个德性。
林远深扯了下唇,反驳道:“这不叫阴暗,而叫替你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