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儿——”老太君手中的拐杖沉沉杵地发出沉闷地声响,“咱们侯府向来识大体。快说句话——”
她视线紧紧盯着沈娇,沈娇一脸为难,在老太君视线的逼迫下,到底是败下阵来,“那、那就——”
刚要开口说那就原谅吧。
就听扑通一声,原本床上躺着的人,再次掉落了下来。
沈峤翻身的时候,无奈地想:这永宁候府的床也明显跟她有仇,的确是烫屁股啊。
她才不会让刘娥如此轻松揭过。
她落水冻得跟个孙子似的,这几天烧得跟傻子似的,感觉随时魂飘入九天。
遭罪不说,还丢了不少脸。
比柔弱?谁不会!
她滚落在地,顾不得疼,赶紧将包裹得厚厚的如同粽子一般脚,示于人前。
“嘤嘤嘤——县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们这些苦命的人,哪里敢得罪县主呢。”
刘娥原本柔弱的脸瞬间黑了下来,抬头死死盯着沈峤:“你个——”
沈峤拿着帕子继续捂脸:“都怪我不好,明明看到县主伸手,却为了姐姐安危,想着姐姐肚子里未出世的小世子,这才不长眼色地探出了身子。。。。。。”
“都是我不好,不该出现在哪里,耽搁了县主的手落地。”
刘娥显然没想到她都低声下气如此了,沈峤这个低贱的东西居然也敢跟她来这套。
一时气急,便忘记了爹爹的反复叮嘱,忍不住大声呵斥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怎么哪里都有你,要不是你横插一脚,哪里有这么多的事,我跟侯夫人的事,关你什么事,我推的人原本就不是——”
沈峤故作惊讶:“果然,你当时想推的是姐姐,是是是。。。。。。县主说得都对。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冲过来,更不应该阻止县主,害得县主也落了水,都是我不好。。。。。。我给县主赔礼道歉,求县主大人大量,放过我们——”
沈峤一边说,一遍咣咣咣不等刘娥反应过来,连磕了三个头。
十分响亮!
不就是磕头么,当谁不会呢?
活了两辈子,什么里子面子的,她早已豁出去了。
刘娥被气得直翻白眼,伸出的手直哆嗦:“你、你、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