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叫你轻点,有没有叫你停下?说了那么多你全当耳旁风是吧?】
【我特么醉到不省人事,你特么就不干人事是吧?做到后面没发现干了吗?硬捅有意思?反正难受的人不是你,所以我怎样都没关系对吧?】
她怒火中烧,起身冲厕所,去衣帽间找衣服和护垫。
全身镜中印出一具痕迹斑驳的身体。
她皮肤白,但凡有点红红紫紫看着更是瘆人。
对着镜子拍下脖子锁骨那一截,给他发过去。
【看看你的杰作】
【你是疯狗吗?搁我这儿发疯咬人?】
【现在天气越来越热,大家都穿短袖了,你搞成这样让我怎么出门见人啊?】
自中考那件事后,她挺少在商渡这间房里待,没留什么衣服在他这儿,只能随便翻出一两件他的衣服套上,打算等会儿就回隔壁她家换衣服。
商渡那边始终没回应,周雨晚不知道他是飞机上WiFi太差,收不到、发不出,还是怎样。
突然想到什么,她强撑起酸疼疲累的身体,走出衣帽间,步入室内。
房间角落的纸篓是空的。
周雨晚不清楚他是出门的时候,顺手把垃圾给扔了,还是真就一点垃圾都没有。
接连掀开两个枕头,没找到套子。
打开床头柜,没有。
书桌上,没有。
她甚至趴在地毯上,连床底都看过来了,也没找到套子的影子。
所以,昨晚他到底戴套没有?
她记不清了。
刚开始好像是有的。
但是后面呢?
在她不省人事,而他冲动上头的时候,真的全程都有戴着吗?
她不确定。
好像一脚踏空,她的心脏悬在半空中,迷茫,无措。
周雨晚做一个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双手拿着手机坐到床边,给他发消息:
【做措施没?】
【我没找到套子,一个都没有,甚至连个纸巾团都没有】
【是你去扔垃圾了吗?有检查过套子破没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