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像贺止休这种陡然靠近、还是故意贴着耳畔一字一句吐息的行为,路炀从未经历过。
刹那间只觉一阵难以抑制的痒意与燥意席卷而上,连同方才藉由上楼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鼓噪心跳,也再次不受控地卷土归来。
“嗯?”
贺止休却丝毫不觉有问题,甚至微微侧过脸,格外讨嫌地追问:“你怎么不说话,你在心虚吗路炀炀?”
“……滚,”
路炀暗暗吸了口气,强行压下了节节攀升的心率,再开口时声音是一如往常的冷硬:“我一个月回不了两次家,冰箱里不放速冻放什么,等着烂根么?”
贺止休略略一顿:“你平时都是自己住这儿么?”
“没有,偶尔周末回来住住。”
“那寒暑假呢?”
“看情况。”
“什么情况?”
“……”
“嗯?路炀炀?”
贺止休一手压在灶台上,方才还空出的寸许距离,在这短短几句话的功夫里早已缩得半点不剩。
他五指不由分说地挤入路炀指缝,滚热的掌心贴着路炀一如既往发凉的手背,等了稍许依然没等到动静,于是指腹轻轻在怀里人的掌心处挠了挠。
他喋喋不休地追问:“那你寒暑假住哪儿?”
“……住哪儿关你屁事,撒开,”
路炀别过脸,挣扎着试图抽回被紧扣的手。
然而Alpha仿佛率先预料到一般,非但没甩开,反而被扣得更紧了。
“当然关我事了,”
贺止休微微侧目,凝视着眼前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步变红的薄薄耳梢,只觉心头被什么东西瘙了下,奇痒难耐。
他不由凑过去用嘴唇碰了碰:“你说不需要我道歉,但我却想为你做点补偿。”
路炀一怔。
“我想了解你,路炀,”
贺止休终于松开手,屈膝关闭冰箱门的同时,将怀里的人一把转了过来,身体正面相对的同时,他倾身而下,抵住对方的额。
头顶灯光炽白明亮,映进路炀那双漂亮的眼里仿若星光万丈。
贺止休却不由分说欺身遮挡,强行挡住了所有的光,让这双漆黑的瞳孔里只余下自己的身影,才心满意足地小声道:
“这样我就不会因为不小心说错什么而道歉,你不想要我道歉,那就让我知道哪些是没关系的,哪些是有关系的。”
“可以吗路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