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
“那就莫要频频来寻将军,让她休息一下。”
于是有点不甘心的并州斥候跑开了。
“我没事,”她说道,“若不是我不擅马战,我也想去为文远助阵。”
“文远将军骑术高明,将军不必担心,”徐庶打量了她的脸色之后,又重复了一遍,“将军一夜未眠,应该休息一下。”
太史慈去清点人数,调整兵马配置了,徐庶得看一看辎重的损失,张辽还没打完仗。
大家都很忙,只有她一个比较闲。毕竟她是主帅,只要愿意,大可以回去补觉,不必处理军中俗务。
她思考了一会儿,正准备返回站起身,回后帐稍稍休息一下时,又有人跑了进来。
“将军!斥候带了青州信使回来——!”
田豫站在城头,注视着这片曾经丰饶的原野。
春夏时郁郁葱葱,麦苗青青,如同稚童头上细软的发丝。
秋冬时农人仍不会放弃它,而是
它现在被潮水一般的冀州军所遮蔽,被铺天盖地的旌旗所遮蔽。
而在那些旌旗与士兵之间,金钲与战鼓一声又一声地近了。
孔北海究竟降还是不降?
那些冀州人大声地叫骂着,威胁着,如果他们投降,大公子会仁慈地放过北海生民。
——就算他们执迷不悟,大公子仍然是仁慈的,他不愿意用云车和投石机来对待这些被刘备和陆廉所抛弃的可怜人,他愿意想办法帮助他们清醒过来!
有冀州人拉开了投石车,将什么东西绑在上面,对着城里,呼啸着便砸了过来!
那不是石头,因此远比巨石更轻,投得也更远。
……但那比石头更可怕。
“看到那个狂士的下场了吗?”
有偏将出阵,在城下这样遥遥地喊道,“若还执迷不悟,少时城破,你们也是这个命运!”
城上的士兵目眦尽裂,但冀州人的叫骂声如山如海,席卷过来!
“刘备已死!陆廉亦亡!他们赶不回来了!”
陆悬鱼握着手中的这封急信,站了很久,直到并州斥候又跑了过来。
“张将军大破曹纯!甲首二百!并……”
她仍然站在那里出神。
【那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