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项英哆嗦着答不出话来,冷汗从额头上往外冒。
——说是,那就是教唆霍今鸿以下犯上,说不是,那恐怕今鸿还要再受罚。
良久,他深深埋下头去,木然重复道:“司令,您要罚就罚我吧。”
霍岩山弯腰抬起他的下巴。惨白的脸,本来就没有多少血色,看似比两天前又消瘦了些,“你这样子,我还能怎么罚你?”
“我自己去找薛伍……”
“够了,起来吧。”
霍岩山收回手,“再罚你,小兔崽子恐怕真要跟我反目成仇了。”
白项英匐在地上不敢动作。
“起来吧。”
霍岩山又重复了一遍,见对方没有反应,单手抓住他的领子硬生生提起来,“叫你起来!你要我重复多少遍!?”
白项英趔趄着跌坐在床上,依旧是不敢抬头。身上伤痛未消,不久前刚经历过的虐待还历历在目,此刻任何一个粗暴的举动都被无限放大,恐惧印到了骨子里。
霍岩山注意到他的异常,迫使语气缓和下来:“我已打电话让冯医生提前回来,等他到了仔细帮你看看。桌子上那些药我拿给大夫看过了,都是普通的消炎药,先用着。”
白项英扭头望去,看见霍今鸿帮他配的伤药被拢在一起堆放在茶几上,还有那张用来记剂量的纸条。
“这些全是小兔崽子弄来的?”
“是。”
“本事挺大,连郭朝江都不知道,是你叫他瞒着他们?”
“……是。”
“药有用么?”
白项英这回直视了对方,怔怔点头。
霍岩山沉默片刻走到床边坐下:“给我看看你伤得怎么样。”
。
衣服落下来,露出斑驳的上身,伤处因为中午涂了药还没擦洗,灯光一照看上去红红白白慎得慌。
霍岩山没有发话,白项英于是转过身去,背对对方继续脱裤子。更多伤痕露出来,他直起膝盖跪立着,单手扶墙。
“我没听说过他对男人感兴趣。”
“他只让我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