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是什么地方,没有花草,却有股土壤的清香,这令他想起很久以前在兵营附近的河滩,他洗完澡跟哥哥一起坐在草地上晾脚……也或许不是那么一回事,而是出于某些别的原因,他记不得了,总之是一段非常快乐而惬意的时光。
——后来为什么就没有了呢?
梦醒了。
霍今鸿坐在亮堂而洁净的高档西式客房内,花香犹在,那梦中的影子却无论如何都见不着了。
“霍哥……”南邦见他面色潮红神情恍惚,只道是刚从春梦中惊醒情潮未退,紧接着想起自己此行来的任务,既是窘迫又有些少年人的青涩:“您不必忍着,南邦在这就是为了伺候您的……”
霍今鸿回过神来与他对视一眼,低头看见自己半隆起的裤裆,顿时耳根连着脖子一起红了。
“不,不用……”
“霍哥,您不必拘谨。”
“没,没拘谨。”
“我来这金松饭店虽已有半年,但还从未单独接待过客人。”
这是在讲自己身子干净,叫他不要嫌弃,这点意思霍今鸿还是听得懂的。
听懂了就更加窘迫。
“我也是,是第一次来……呃………”
“嗯?”
“你自个儿回去歇息吧,不用管我。”
“这怎么行,您是七爷带来的贵客。”
“哦对!乔七上哪儿去了?”
“七爷在楼上,不过应该已经歇下了……”
霍今鸿掀了毯子想要起身,然而小兄弟又未完全消停,尴尬间南邦欠身靠过来,吓得他索性翻身下床朝房门口跑。
“我找他去!”
。
霍今鸿逃难似的穿过走廊往楼上跑,也不想找到乔七之后穿着这身澡堂子里的衣服怎么出饭店,不过经这么一吓,裤裆里那玩意儿倒是乖乖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