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何小姐说得十分清晰。
不但发了车牌号,还明确地说十分钟内就能到。
虽不算及时,但也算是帮云厘解决了问题。
没情绪再指责她,加上时间匆忙,云厘只回了个好的。拉上行李箱往外走。在室内未发觉,出来才感受到潮而密布的凉意。
……
五分钟后。
云厘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是南芜的陌生电话。见到这一幕,她条件反射挂断。摁下同时反应过来,应该是eaw那边打来的。
她动作一滞,盯着这未接来电,不太敢打回去。
又怕对方会等得不耐烦。
犹豫再三。
云厘咬着手指指节,鼓起勇气打回去。
嘟。
只响了一声,对方就接了起来。
却是不发半言。
云厘主动解释:“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挂了。”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生涩地说:“您是eaw的吗?”
间隔短暂几秒。
男人嗯了声。他声线冷倦,低低淡淡,像妖蛊幻象下蛰伏的钩子,不带情感却能摄人魂魄:“你出来,过马路,能看到个停车场——”
云厘慢一拍地打断:“啊?”
男人停顿,解释:“出口不能停车。”
“哦哦,好的。”云厘说,“我现在过去。”
男人:“带伞了?”
云厘下意识看了眼包:“带了。”
“在停车场门口等我。”
话落,电话挂断。
整个通话不超过一分钟。
云厘五迷三道,从包里翻出伞。
按照男人的话,云厘刚到停车场,便看到一辆车缓缓驶来。对了遍何小姐发来的车牌号,才确定下来。隔着副驾驶座,她弯下腰:“您好,能开一下车尾箱吗?”
枯木将路灯切割,光线零七八碎。
车内晦昧,云厘只能望见他白到病态的下巴。
男人偏了下头,似是朝她这边看了一眼。他没作声,将外套帽子戴上,直接下车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