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钱够我刚才踹你的吧?毕竟你这种可怜的社会底层,干一天才能赚到这些钱吧?”
男人正为自己这番话感到洋洋自得,几乎没有任何防备,猛的被人从身后狠狠一脚踹得向前趔趄,以一种狗啃屎的姿势趴在地上,脸颊贴着地板,丝毫没了刚才的嚣张跋扈。
大白玩偶服里,黎曼惊愕地抬眼,看见一个穿着黑t的寸头少年把那男人踹倒后,又不客气地抬脚踩在那人的脸上,面无表情地用鞋底来回碾着。
少年剑眉星目,神情懒倦,眉头拧着,不知从哪儿变出厚厚一叠红票子,天女散花似的往空中一洒。
如果说刚才那男人用几张红票子侮。辱黎曼,那这个从天而降的少年起码用了几百张红票子侮。辱那个男人。
“这些钱够我踹你吧?”
少年弯下腰,微笑着斜睨自己踩在脚下碾压的男人,懒洋洋道,“毕竟像你这种可怜的社会败。类,也不知道干几天才能赚到这些钱。”
男人怒火中烧,正准备起身反击时,另一个男生带着一排保安赶了过来,见到陆烬之没事的时候明显松了口气,扭头让那些保安把那男人押走。
片刻安静过后,寸头少年走到大白身旁蹲下,拍了拍大白的肩膀,“你没事吧兄弟?刚才那孽障我帮你解决了。”
笨重的头套下,黎曼僵硬地摇了摇头。
她凝视着面前的少年,努力地将他的眉眼刻画进脑海里。
寸头少年明显松了口气,起身转向旁边另一位男生,“昊子,你别忘了交代你爸多给人家点工资犒劳一下。”
那男生点头如捣蒜。
“好,都听烬哥的,到时候让我爸给人家大白多点补偿,不然我家ktv必倒闭。”
他们边说边走向走廊深处。
笨重的大白玩偶服里,黎曼怔怔地盯着那个寸头少年的背影看了许久。
第一眼就疯狂心动的人,怎么舍得忘记。
她后来得知那个少年叫陆烬之,在荟南一中就读,陆家二少爷,玩世不恭爱自由。
再后来,她以第十七位家教老师的身份敲响那扇门。
那盆冰水淋遍全身,她却没什么感觉。
直到那个少年转动椅子微笑着看向她,唇角坏坏地勾起:
“suprise,喜欢吗?”
她缓缓地眨着眼,纵然没应声,心里却早已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