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忽然笑了,心底仿佛被那点温暖再次点燃,“他甚至以为我是一个男人,关切地喊着兄弟。”
就是这样的陆烬之,让她一眼万年。
“而你这样的人,我见过太多,如果我当时套着玩偶服,你看不见我的长相,根本就不会为了帮我完成销售目标买下那么多酒。”
话说的明明白白,一点台阶也没留给顾听舟。
“所以很抱歉,顾先生,我当年没记住你。”
。
吃了药之后,黎曼的症状渐渐好转。
第一年过得浑浑噩噩,从第二年开始,顾听舟偶尔出差会带着她一起,有时会让黎曼当作自己的女伴,一同出席一些重要场合。
他很舍得在黎曼身上花钱,光是在她那张脸的保养上,他一年都要砸上近千万。
仿佛真的把黎曼当作自己养的菟丝花那般,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娇养,却一直忍着没碰。
有时他在工作上遇见一些棘手的事,黎曼主动提出愿意帮他一起处理,刚开始他没同意,后来有次秘书临时有事,黎曼试着帮他处理了一些文件。
顾听舟渐渐发现,自己养的小兔子真的挺优秀,也不枉他在黎曼身上投入了这么多钱。
第二年年末,许久没有联系的沈禾茜突然给黎曼打电话,说自己和江堰分手了。
电话里,沈禾茜哭的泣不成声,说家里不同意江堰和她在一起,她搬出来和江堰一起住,扛着家里的压力,但却是江堰先提的分手。
第三年,顾听舟给了黎曼一笔不薄的资金,鼓励她自己去投资。
他的小兔子也确实让他大开眼界,靠着那笔钱,和别人合伙投了一个项目,赚回来几十倍不止。
这一年,黎曼三十岁。
她多了不少阅历,这三年跟着顾听舟去了很多地方,也见识了形形色色的场面,无论是打高尔夫还是出席酒会,她都从一开始的生涩变得游刃有余。
这些年,她没再提起那个人的名字。
她还是喜欢闲暇时间画画,只是画的内容再也不围绕着陆烬之,而是无边无际的海。
顾听舟有问过黎曼为什么只画海,她说喜欢。
真的是喜欢吗。
还是遗憾。
遗憾那年元旦没能和那个人一起看海。
…
同样是第三年,黎曼偶尔会从顾听舟口中听到那个人的名字。
他说,那个人的名字现在被圈里的人熟知。
“小朋友挺有能耐,当年还真是小看他了。”顾听舟哂笑。
不过以陆烬之现在拥有的,还是惊动不了他在圈里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