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则祺的语中,带着若有似无的埋冤。
阮珑玲着实有些心虚,不禁抬手摸了摸鼻子…
这不是为了想要靠厨艺获取得王楚麟的关注么?可王楚麟很是无动于衷啊,每次送去棋珍院的汤羹,全都原封不动都退了回来,着实棘手得很…
这些自然不能同于则祺说,她只能一脸愁苦道,
“咳…这羹汤…这不都是为了让成峰的拜师之路更加顺畅些么?
谁知那位王公子如此不领情呢。”
微微沮丧之后,她很快又重振旗鼓。
“不过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终有一日,王公子会被我这片赤诚之心感动的!”
。
感动?
心软的人才会感动。
而李渚霖,没有心。
一切都是无用功。
于则祺不忍戳破她的幻想,采用迂回战术道,“拜师而已,这世上的高人多得是,又不是非棋珍院那位不可。”
“你觉得我怎么样?不若你让成峰拜我为师?
以你我的交情,我定好好帮你教导指点他,今后我陇西于家所有的珍藏典籍任他看,鸿儒门客尽数任他驱使,如何?”
陇西于家何等门第?那可是威震一方的世家大族。
门中高人、异士众多,能得如此支持,饶是一届商户子弟,亦能呼风唤雨,就算是今后科举不畅,靠着于家的人脉,也定能有个锦绣前程。
于则祺料她定会答应!
谁知对面竟传来一句,
“我就是非他不可!”
?!
于则祺心脏猛然漏跳一拍,猛然抬眼朝她探去。
她的语气为何如此笃定?!
莫非她知晓了首辅身份,妄图想要让阮成峰借拜师之名,让阮家攀上首辅这根高枝儿?
阮珑玲也觉得此言似乎暴露了什么,立即稳了稳心神道,
“我要强。我阿弟自然也要强!”
“于兄之前都说了,他学问比你好,懂得比你多,还是阁老交口称赞的得意门生……那成峰既然要拜师,自然是要拜天底下最优秀之人为师!”
说罢,阮珑玲又笑笑,执起筷箸夹了块点心,放入于则祺面前的碟中。
“再说了。正是因为你我友谊深厚,我才不能让成峰拜于兄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