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醒醒酒,想办法把夏贵留守淮西的兵力布署给我。”
“我去打探。”陆凤台道,“如今夏贵还没回来……”
“我知道,就是我让他回不来的。”
“佩服。”陆凤台连忙抱拳,继续说着那被打断的话,道:“留守的是夏贵之子、左领卫大将军夏富,我与他交情不错,常在一起斗蛐蛐、赌钱。”
……
腊月二十一日。
一到腊月下旬,临安城年节的气息便很重了。
因为擅杀韩震之事,陈宜中近来一直装作受伤在家中休养。
有些事时机不对,结果就天差地别。
如果当时陈宜中已经请到圣旨召回贾似道,而贾似道不回则是大罪,那再杀韩震就是名正言顺,他陈宜中如今已经拜相了。
可惜被王荛搅和了。
这些日子以来,陈宜中一直在想一个问题——王荛为什么这么做?
旁人都叫他别想了,因为答案显而易见,李瑕就不想让大宋的忠臣们顺利除奸,一会帮帮这个,一会帮帮那个,就是要他们势均力敌。
曾渊子、章鉴都曾说得很清楚了。
但陈宜中还是认为有哪里不对。
他觉得,反正大宋怎么斗李瑕都有好处,王荛做得有一点点多了。
尤其是李瑕击败忽必烈的消息传来,他便开始思忖此事若是真的,李瑕可以说是在火急火燎地想要一统天下。
若一切都安着李瑕的步骤来,岂非是下一步就要攻宋了?
想到这里,陈宜中才意识到,有些事可以从地图上找答案。
终于,当他反复看了地图,在杀了韩震后数月都百思不解的问题,他忽然有了一点点头绪。
“夏贵也还在江陵,那……两淮岂不是十分空虚?蒙军攻不了两淮,李逆却未必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