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等自己赶过去时他恰好醉了,那可有得等了。
强行唤醒的下场不是人头落地,就是被嫌恶排斥。
那可不是他想要的。
一路赶到小巷巷口,许言才慢下脚步。
这里是典型贫民窟。
还没进巷子里,就已经是污水横流,臭气熏天。
与霍家酒楼所在地的繁华洁净相比,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比地下还要低进了泥土里。
许言不喜欢那种冗长的袍子,总觉得缠手绑脚的。
他为了低调,也没有穿着制式军装。
而是一身普通的长衣长裤,若不是一身气质实在鹤立鸡群,就与一个普通百姓无异。
他就踩着满脚的污水,连眉头都不皱地往巷子里走。
手上拎着一坛上好的美酒,身边跟着的侍卫却全留在了巷子口。
也就走进去不远,一个黑衣褴褛,蓬发遮面的男人就落入眼眶。
他似乎也闻不到冲天的臭气,眼中只有手里那壶酒。
身边歪七扭八倒着几个喝空的瓶子,手边却还有几个没开过封的。
浓重的臭气和酒气中,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之气。
一把归在鞘中的关山刀横在他怀中。
就算是一手把酒狂饮,另一手却始终似有若无地抚在刀上。
许言没有走得更近。
他从还没进巷口的时候,就已经被一股凌厉的杀意给锁定了。
随着距离那黑衣男人越近,压在身上的杀意就越浓。
恰好卡着一条无形的线,许言停下了脚步。
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敢再进一步,下一秒就是刀芒爆闪。
大好的头颅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