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人了。”席知南得意地朝兄妹俩扬了扬眉。
“这里蒲团这么多,你干嘛非抢我们要坐的。”阿圆生气地握紧小拳头。
这个席知南实在太欠了,让她忍不住牙痒痒。
“没事妹妹,我们坐别的地方。”
阿正没计较,拉着妹妹去到后面稍远一些的蒲团座下。
不远处的解紫云看到了这幕,特意过来说了句:“崔长老的讲课声会用灵气加持放大,坐哪里都能听得清楚,没必要抢占座位。”
既是宽慰俩兄妹,又在暗暗谴责席知南抢占座位的行为。
席知南恍若未闻,自顾自地盘腿坐好,拿出心经小册摊开摆在面前。
他一看见这俩兄妹,就想到自己那块被拿去垫桌脚的玉佩;被阿圆一口咬在手臂上好几天都没消下去的牙印,还有那本该属于他、却因为这俩兄妹而失之交臂的掌门亲传之位。
哪一样都足够他记很久,这梁子可没那么容易翻篇。
但他又不敢欺负得太过火,方遥和守拙的警告,还历历在目。
他只能耍耍这些给他们兄妹俩添堵的小伎俩。
俩崽崽第一次来听心经课,除了跟席知南玩得比较好的狗腿子们,曾围观过俩崽崽和席知南斗蟀的事迹,更多的弟子们都是第一次见他们。
俩崽崽年纪还太小,没有他们合身尺寸的道服穿,便穿了身和宗门道服颜色相仿的品蓝色小衫。
阿正梳了个小道童髻,用木簪别着,挺直腰背,盘腿正襟危坐的样子颇像一个小道士。
而自从爹爹回来,阿圆又被迫梳上了双丸子头,绑丸子的红绳换成了和小道裙同色系的蓝绳,蓝色更衬肤色胜雪,圆脸杏眼,玲珑可爱,好似一对从水墨画上描下来的童男童女。
尽管坐在边缘的蒲团,俩崽崽也瞬间吸引了不少弟子们的目光。
“那俩孩子好可爱啊。”
“这么点的孩子就来听课了么,看着好乖,一会儿不会听到打瞌睡吧?”
“好想去抱一下。”
一个筑基期师姐看着俩小团子,眼里冒心,脸上止不住地姨母笑。
“疯了么,那可是掌门的徒孙,这能随便抱的?”
席知南听到周围人的夸赞,心里不屑讥讽,哪里可爱了?这都什么眼光?分明是俩个害人精。
俩崽崽谨遵娘亲的话,坐下后就没有乱动,但他们第一次和这么多陌生的哥哥姐姐们呆在一起,且他们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饶是一向社牛的阿圆也难免有点紧张,她抬高屁股把蒲团往哥哥那边挪了挪,挨着哥哥让她感觉安心。
弟子们刚坐下没一会儿,崔长老便施施然地来了。
崔长老在书案前落座,开讲前,他环视了一圈,在后方发现了阿正阿圆那俩个格外
()迷你的身形。
崔长老昨日便收到掌门传音,早知这俩崽崽要来旁听的事,所以并不意外。
哪怕是掌门徒孙,崔长老也不可能因为他们耽误其他弟子的进度,再从头开始讲,于是他清清嗓子,只从上节课讲到到破窍要诀部分开始讲课。
下坐的众弟子们人手一本心经,只有俩崽崽没有,不过他们有没有都关系不大,上面大多数的字他们也不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