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轮流转,也该让她们尝尝易地而处的滋味了。
梳妆完毕,宁王才发现她从头到脚的装饰都是那日太后赏赐的,一件从陆府带过来的嫁妆都没有。
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个中用意,无非是想炫耀嘛。
于是起身走到陆夭身边,将自己随身的羊脂玉璜解下来,系到陆夭的裙带上。
“把这个戴上,压衣服。”
这件玉璜还是他平复叛乱后,先皇赏的,满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陆夭摸了摸触手温润的千年古玉,低眉浅笑:“果然是压得住。”
*
陆府距离宁王府并不算远,驱车只要一刻钟,上车前陆夭习惯性戴上了荷包,却被宁王捉住了手腕。
“这次又装了什么?”
陆夭失笑。
“只是寻常香粉,不信王爷可以查验,我也不是随时随地都处于战斗状态的。”
宁王轻哼了声,显然对她的说辞不甚相信。
徐氏母女被她整的那么惨,今日正是验收成果的时候,她会毫无准备空手前去?
说出来都没人信。
不过宁王转念一想,横竖自己也会跟去,大不了多照看她一些,吃不了亏,所以也就没再多话。
马车刚拐进尚书府的那条街,便看到陆尚书站在门口远接高迎。
说来也巧,太子的马车刚好也从巷子另一侧进来。
这便有些微妙了。
马车停稳,陆夭撩起裙摆刚要下去,宁王却先一步拦住她。
“等等再走。”
陆夭有些摸不着头脑,隔着车窗但见陆仁嘉独自下车。
徐氏忙扑上去上下打量,待看到女儿脸上未脱落的脓痂时,心疼出声。
“这是怎么搞的?”
陆仁嘉咬碎一口银牙:“还不是陆夭那个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