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看你是不舍得伤害到她吧?”
说不通他,何速深呼吸几下,沉声道:“行,不说那一家子人,那你呢,这次回宁海……就没想着去看看静姨?”
沈骁行悠闲转动手上的戒指,听到这两个字,他微顿了一下,继而装作若无其事:“我去哪看她?”
“……再怎么说这也是你生活过的地方,都这么多年了,还没勇气面对以前的事?”
“以前什么事?”男人抬起冷冽的眸子看他,嗓音寒如坚冰:“让我好不容易忘记的伤疤,再挖出来以示警醒?”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以后她的事不要提了,至于怎么对付沈家,我自有打算。”
沉默一阵,何速黑眸染着醉意点了点头:“你心里有谱就行。”
安若靠在门边,虽然他们的对话听的不太真切,但从几句话里听得出大概得意思。
何速口中的景“静姨”应该是沈骁行的母亲吧,这几天她感觉得到,男人总会在半夜醒来,然后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
他看的那个地方正是上次他们去的那条小弄堂。
安若只知道他母亲过世,每次逼问男人只是支支吾吾避开,似乎不想提这个话题,她以为男人思念母亲难过,就没继续问下去。
慢慢的她也意识到奇怪,如果一个人就算离奇死亡,以沈骁行能力不可能找不到尸体,而他却说尸骨无存。
上次他站在弄堂口不敢踏进一步,眼中有愧疚。
这些事联想在一起,更让安若好奇了。
……
何速是没人送的孤家寡人,他自己喝醉了又不能开车。在安若的劝说下,沈骁行才勉强把人送去他住的地方。
回去路上,安若坐在副驾驶时不时偷看男人的侧脸。
她这么明目张胆的小动作,惹得男人邪魅一笑,单手按着方向盘,另只手伸来捏了捏她脸颊。
“人都是你的了,想开就光明正大的看,偷偷摸摸的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安若扯下他的手,轻揉着脸颊:“你才做亏心事。”
“天地良心,我对沈太太言听计从,哪能背对着她做亏心事。”
安若看着他嘴边的笑,不知道是这男人太成熟还是他不愿在自己面前卸下面具,总觉得他在强颜欢笑。
而且,自从来了宁海,他比以前在申城更加重欲。
相处这么久,她对男人还是有点了解的。每当他想要隐藏自己情绪,就会暧昧发泄出来。
都是女人是本书,她倒是觉得,沈骁行才更像是一本难懂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