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这么说过,因为他深刻的知道,求了也没有用,只会当他好欺负。
他始终觉得自己应该是骄傲的,一点骄傲也是骄傲。所以他哽着脖子,像没家的恶犬只能自己保护着自己。但他保护自己的方式就是,捂住耳朵,捂住眼睛,捂住刀子捅来时会致命的心脏,然后瑟瑟发抖。
没办法,谁让它又蠢又笨,活该没人疼呢。不过它有一束光。但光不好,所以它冷,它疼。偶尔冷的不行、疼的不行的时候它就骗自己,光本来就是这样的。
它根本不温暖。
不温暖的原因就是因为光本来就不温暖。
它对别人也是这样的。
所以光就是这样的。
才不是光不喜欢它,所以让它难过的。真的。
光就是这样的。
是席星洲撕开了这个缺口,它开始崩塌、崩溃,骗不了自己了。
原来无关身世,无关干净与否,什么都无关。
也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努力接近她,努力哀求她才会被施舍,那个人甚至什么改变都不用做,就站在那里,就出现在光眼前,这就够了。
它缩在角落里眼巴巴看着,委屈啊。
太委屈了。
陆周月是不哭了,他开始哭了。
他埋头进陆周月的脖子里,眼泪把她颈窝打湿。
他什么都不要了。
真的。
求求你了陆周月。
他认输了,他什么都不要了。
他把自己整个捧着送给陆周月,然后求她。
“你别不要我,陆周月。”
“求求你了。”
“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