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一直没有能理解。
我在房间里养伤,二嫂阿洁每天给我送饭来。
二嫂是离这儿六十公里外红村人,是父亲阿木找人给提的亲,二嫂话很少,但是很温柔。
就这样,我一直到春天小草出来了,我才出门。
我养病的时候,是几个哥哥要打理着日常的事物,我也知道,父亲阿木死后,日子一下就紧巴起来,从我生病,养病,到好,每天的食物已经是在慢慢的少了,我心里也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从我养病开始,那童谣就没有再出现,那阴线也消失了。
我坐在院子里,看着远山如黛,近水如青,已经开始耕地了,山地贫瘠,种出来的庄稼收成也不好。
弟弟阿丙进来了,骨瘦如材,十四岁的岁子,像十一二岁一样。
“五哥。”
阿丙坐在我身边。
“是不是没吃的了?”
“是,接不上口了。”
我们是守陵人,以前我们是有俸禄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没有了,就靠我们自己。
父亲阿木说过,我们是守陵人,不能离开青陵,只有在这儿守着。
这么多年,也有这样的年头,父亲阿木就会出山十几天,十几天后,就能弄来粮食,父亲阿木从来没有说过,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弟弟,没事,我一会儿就出山。”
“五哥,你还没全好呢。”
“没事,五哥没事了。”
我收拾了一个包,把狼皮装到包里,背着就走了。
我很茫然,从山里出来,到县城,没有我认识的人。
我找到了市场,那里是做生意的人,我找了一个空地儿,把狼皮拿出来,站在那儿不说话。
有人围过来,看着我,然后看着狼皮。
“假的,这个时候上哪儿弄狼去呀,何况也犯法。”
我激灵一下,犯法?
我把狼皮收起来,马上离开了市场,一个人就跟上我了,让我发毛。
那个人跟了我很远,没人的时候叫住了我。
“哥们。”
我站住了,看着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