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竟敢对渊王殿下口出狂言!”
裴尘寂神情阴冷难测,之前他的下属汇报过,这女人大半夜在门口鬼鬼祟祟,举止怎么看怎么反常。
是细作。
“我刚刚亲手拧断了一个女人的脖子,年纪和你差不多,脖子也与你一样纤细。”
裴尘寂漫不经心的说着,忽然收起了剑,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掌覆上了她的脖颈。
晏梨不禁赞叹:“你手劲真大!”
她的确从男人身上嗅到了很重的血腥味。
其他人冷眼瞧着晏梨,看来真是个精神失常的傻子。
“很快,你也会体验到的。”
裴尘寂轻笑着,眸底浮现冷血凉薄的嘲讽,纤细的脖颈捏在他手掌里,轻轻一用力便能折断。
对着小姑娘那张苍白脆弱的病容,裴尘寂没有一丝怜悯,手掌缓缓收拢,越来越紧。
窒息感一点点传来,可晏梨却在对着他笑,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死亡即将到来,笑得灿烂又诡异。
倏然间,寂静的夜空响起无数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咻咻声,漫天箭雨划过漆黑的夜,射落下来。
裴尘寂身后那队人根本来不及反应,转瞬就被射杀了不少。
刑狱司门口被血泊染红,其他人惊惧之下,纷纷朝刑狱司内退去。
只有晏梨反应快到惊人,一把抓住裴尘寂正要拔剑的右手,拽着他朝左边的街巷猛跑。
她边跑边气喘吁吁的解释:“那些人敢在刑狱司门口就直接动手,说明刑狱司内已经被他们掌控了!此时再退回刑狱司,就是自投罗网。”
裴尘寂眼眸微凝,反常的没有甩开她。
现在至少有六队人马在追杀他们,死寂冷清的夜里,依稀能听到主街传来的阵阵肃杀的铁蹄声,对方至少出动了一个营的兵力。
晏梨拉着裴尘寂窜入了大街小巷里,四处寻找着适合躲藏的落脚点。
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晏梨的心也紧张起来,在路过巷角一家亮着灯火疑似客栈的地方时,她停了下来,看着那块招牌忽然两眼放光,“这地方不错!”
她不由分说将裴尘寂拉进去。
裴尘寂最后一眼无意瞥到了门口的招牌,向来冷静自持的面容差点皲裂。
小倌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