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文和说,他对面的那位学子,夜间便忘了用油布将考篮盖上,又不巧那间号房漏雨,便是那位学子夜里被雨声惊醒,及时补救,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那天写的考卷便只能是作废了。”
“好在那只是第一晚,只是到底接下来的答题状态会受影响。”虞慧说到这事儿,还有点可惜。
这乡试每三年一考,汇聚了整个临阳府成千上万的学子,可想而知,竞争会有多么激烈。
虞念在一旁静听着,不由感叹这古代的科举考试比之现代的高考亦不逞多让了,甚至细说起来,可能还要难上不少。
“谁说不是呢?再加上这雨后温度降了下来,有学子因着考前两场时天热,这最后一场便没带多少衣服,经过这一遭儿,染了风寒的可不在少数。”虞念二姐亦是可惜道。
这乡试三年一考,很有可能就差这最后一步了,谁知天公不作美,这最后一步,便一哆嗦了。
“虽说可惜,但这考试本就是考察学子的方方面面。”
“除了学识外,应变也很重要,细心、谨慎、未雨绸缪……这考试啊,不光是考察学子的学识,还考察学子的心性和处事呢。”赵仲霖听了二人这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
“你说的也是。”虞念二姐听了自家夫君这话,认同的点了点头。
接着几人又聊了下这次乡试中的一些事。
然后聊着聊着,虞念便从她家二姐这里知晓了此番乡试,陆钰不曾来参加的原因。
早在先前,虞念便疑惑,去年陆钰同陆臻一样,院试已过,而且名次不低。
怎的这次乡试前,都不曾见其身影。
这会儿虞念才知晓其中缘由。
原是她京城的那位二姨母道,待陆钰此番中了举,便可开始为其相看起合适的姑娘家来了。
陆钰是家中幼子,未来是要分出去自立门户的,她那位二姨母便打算待陆钰中了举,拿下举人的功名后,再为其相看。
结果却不想陆钰在来临阳的途中,不声不响写了封信寄回家,然后便带着身边书童游历去了。
虞念乍听这事儿,不知该作何表情。
只是听她二姐无奈道,还是孩子心性。
好在陆钰如今才不过十七,便是在外游历上一两年那也不晚。
且陆钰小时曾跟着上一任镇北侯学过几年武艺,在镇北侯去世后,亦没断了自身武艺的练习,如今又天下承平,倒是也不用太担心其安全。
虞念听她二姐这般道,也放心了不少。
不管如何,她总还是希望陆钰能好好的才是。
这之后,陆臻和郑修竹还有赵仲霖三人又去了书房讨论了番此次乡试的试题,便也罢了。
这乡试已经考完,剩下的便是等待放榜出成绩了。
按着往年乡试放榜的时间来看,大概这个月月底或者下个月月初便能出结果。
在经过十几天的焦急等待后,终于等到了放榜的这一天。
这天一大早,虞念四姐和四姐夫便登门,准备约着她和陆臻一块儿去看榜。
得知二人早膳都没用多少,虞念拉着二人坐下,又吃了点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