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晚饭前。
谢父才寻了空将谢芸姝带至后院。
谢丞相拧着眉张口便问:“九千岁是否还有提起铃月?”
竟是丝毫不关心这几日谢芸姝的处境。
谢芸姝淡淡回道:“父亲,女儿并非是九千岁肚里的蛔虫,他如何想,女儿并不知晓。”
没得到想听的答复,谢丞相横眉愠怒。
“好,好得很!你现在是有季卿尘撑腰,敢这么同我讲话了?”
谢芸姝却是冷然回:“这话父亲便说错了,我一介孤女入不得九千岁的眼,女儿今天就算死在这里,也不会惹他半分垂怜。”
‘孤女’二字一出,谢丞相脸色霎时一白,她这是咒他死不成?
“父亲若无别的事,芸姝便先告退了。”
谢芸姝施施然行了道别礼。
父女二人不欢而散。
却无人注意到,廊间拐角立着一抹暗色身影。
季府书房内。
“她当真是这么说的?”
“属下亲耳所听,千真万确。”
季卿尘眸色沉沉。
这谢芸姝对其父都如此尖牙利嘴,当真是毫无教养!
当晚。
季卿尘罕见做了个梦。
梦中朦胧不清,只隐约察觉自己同一女子亲昵同榻。
长发如瀑散落,女子靠在他怀里,葱白如玉的手拾起两人各一缕发打结,剪下放入匣中。
“阿尘,这样我便是你结发妻,你绝不能负我。”
“好,定不负你。”
季卿尘含笑回望,却是赫然一惊——
只见怀中女子那张脸竟是谢芸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