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此刻,不可能的事还偏偏就发生了。
江野没一会儿就完全清醒了。
君若锦本来就在他怀里,他伸手一揽,把本来就很近的距离揽得更近,直到零距离的肌肤相接——他的额头贴上了君若锦的额头。
呼吸不分你我,体温节节攀升。
君若锦下意识放缓了呼吸,原本徘徊在喉咙口一直催促他咳嗽的痒意,也神奇地在这暧昧的气息中消散了。
“不错,退烧了。”
江野揉揉君若锦的脑袋,语气里满是夸赞。
明显哄小孩的动作,让君若锦本就起伏不定的的心深深地沉了下去。
江野完全没有留意到君若锦的异常,他掀开被子,坐起了身,边穿衣服边交代道:
“醒了就起来走走,都躺了一晚上了,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
年长的男人在恋爱这件事上却还是个雏儿,躁动的心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踟蹰着开口道:“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什么?”
江野正背对着君若锦穿衣服,闻言不解地回过了头。
几缕阳光从窗帘的间隙中洒进来,斜落在江野背上,为那清瘦又不失力量的背肌打上一抹暖光。
君若锦挑眉,对着小男友俊美的身材吹了声口哨。
只是,一想到这样的画面不止他一个人看过,他的好心情就瞬间蒙上了一层阴影。
“我是说……你也是这么对白繁的吗?”
“白繁?”江野吐出这两个字时的声音有些怪异:“关他什么事?”
君若锦目光游离,声音越来越轻:“呃……你经常这么照顾白繁吗?我看你好像很熟练的样子……亲额头,之类的……”
“哼。”
江野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君若锦,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君若锦不能理解的嗤笑。
“我从没对白繁做过这些事,白繁是‘患者’,白家很关注他的身体状况,每次他一有生病的迹象,就会回家休养。”
“啊……”
君若锦发出了恍然大悟的叹息。
事实正如江野说的那样,白家格外关注白繁的健康状况,每一次,当白繁的aphrodite综合征发作或是不慎生了别的病,他都必定身处白家主宅,在好几个家庭医生的簇拥下度过险情,根本轮不到江野来照顾。
这么重要的事,他居然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