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切尔文附和了句,“yoyo对这个跳台好像还是不能够完全适应,起跳时的速度和之前有明显的差别,这会破坏掉他的整体滑行节奏,失误的概率会很高,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将风险降到最小,跳正脚外转18可能会更稳一点。”
“降低风险不是他的风格。”
储昱说。
“所以他失败了。”
今井野直白道。
气氛有一瞬间的僵持。
“嗯……”思文沉吟着接过话,“状态不好也是事实,在大跳台上做的所有动作,不管是容易还是困难,其实都是有风险的。”
“是这样。”
储昱沮丧地望着不远处正在等待裁判打分的杞无忧,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思文拍拍他的头,“不用太担心他,我想他能够预料到现在的结果。”
他在赛前和徐槐聊过,徐槐向他表露过担忧。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难过。”
储昱说。
他们都是旁观者,谁都不会有本人难过。
杞无忧没有把雪镜摘下来,下巴也缩进黑色的护脸里,镜头对准他,只能看到薄唇微微抿起,显得有些锋利,嘴角平直,和往常没什么两样,看不出异样的情绪。
前两跳都是彻彻底底的失败,都没有成功站到雪面上。比到第二轮,差不多能够确定晋级名额了。而对于杞无忧来说,这场世界杯分站赛已经提前宣告结束,他没能进入最后的决赛,更不用说站上领奖台。
第三轮即使得满分也无力回天。
重大失误的得分一般都在50分以下,解说员念完分数,杞无忧就抱着雪板去候场区了,比赛仍在继续。
昆腾的第二跳也出现了失误,解说员对他就宽容许多。
“这是一个正脚外转1800的动作,melon抓板,落地不稳,有点可惜,但是也没关系,第三轮稳定发挥就可以,我们一直相信Quinten的实力,大跳台的王者!”
杞无忧处于上升时期,昆腾已经不可避免地在走下坡路,解说员却依然认可这位老将的地位,认为他是不可撼动的。
和一群平均年龄比他小十几岁的滑手一起比赛,能够站在赛场上,本身就是一种可嘉的勇气与胜利。
“我的建议是,第三轮弃权比较好,你觉得呢?”
候场区,徐槐站在一旁,抱着手臂,看着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杞无忧。他刚才摔了一下,虽然自己说没有事,但徐槐还是不放心。
沉默几秒,杞无忧捏了捏手里的一次性水杯,说:“我还是想完成比赛。”
“……”徐槐深深地呼了口气,捂住胸口,“心脏突然有点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