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霁真已经习以为常了,答道:“有事儿忙吧。”
瞅准其他两个队友撑不住去吃饭的空挡,叶旻凑过来说悄悄话:“他们俩是不是出去接外务了?我看隔壁a组也有人这么干。”
“接了又能怎么样呢?大家训练结果也还挺好。”
言下之意,节目组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也别替人家瞎操这个心了,又不给你发工资。
叶旻又道:“可是,可是他们都有,你呢?”
薛霁真也反问他:“他们都去了,那你怎么不去呢?”
旻子哥忽然之间心虚地不敢对视。
他眼神飘忽了两秒,才发现薛霁真根本没看他。
“我……我是觉得眼前的训练更重要啊!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呗,干嘛非得急在这一刻。”
正说着话呢,孟禾平赶回来了。
他一身私服,脸上也没什么上妆、卸妆的痕迹。
“小真,你没提前接什么奇奇怪怪的商务吧?”
薛霁真歪着脑袋:“啊?”
什么叫做:奇奇怪怪的商务?
孟禾平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那就没事儿了。”
倒是叶旻很疑神疑鬼地多看他一眼:“你做贼去啦?”
“你懂什么?”
孟禾平才不惯着他!
……
晚上导师不在,大家各练各的。
薛霁真本想申请个录音室,倒是章殷回来,说想和他聊聊,两人只得找个小点儿的空练习室躲开别人说话。
“小霁真,你觉得你的生活如何?”
啊,开头就是这么……朴素又宏大的话题吗?
薛霁真想了想,结合最近的状况,答道:“我觉得我挺幸运的。”这个幸运,指的是各种意义上的,包括从前,也包括现在。
可章殷似乎料到他有这样的答案。
这个在偶像界算得上大龄的24岁年轻人,忽然用一种抱歉又可惜的眼光看着他,欲言又止了一番,这才缓缓开口:“从前形势不好,百姓逃难的时候,一切家私都可以舍弃不要,唯独要带着变卖换来的黄金,我从前不懂,现在渐渐明白。”
“薛霁真,如果你还相信我,请务必珍惜你的天赋才华,用它们去换你认为最值得的东西。等待时机浪费的是时间,有些机会需要你自己主动去找,否则只会陷入无限的被动。”
对上19岁少年茫然不解的眼神,章殷愧疚极了。
他无法说得太明白,只能尽可能的去点拨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