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着沾染水汽的眉毛,声调上扬,“我哪里不理你了?”
婚后这大半年的时间,她极少表现出娇蛮任性,或无理取闹的模样。
冷不丁的横起来,倒让连承御有些惊讶。
“早上和中午都没有回我消息,你是在故意冷着我吗,还是我做了什么事,让你不开心了。”
他每说一句话,语气里的小心翼翼,都像一根细细的针,刺进她的身体里。
连承御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应该是意气风发角逐天际的雄鹰,他应该是指点江山挥手为云的帝王。
他不应该在她这里卑微讨好。
陆景溪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叹了口气,“戏份压得太紧,而且要酝酿入戏情绪,就没看手机,抱歉。”
连承御静默了一会,“你以前不会跟我说抱歉。”
陆景溪哑然,最后主动转了话题,“昨天送我去机场时,霍沉来了电话,看你脸色不太对,发生了什么吗?”
“嗯,我要去一趟欧洲。”
陆景溪当即坐起身,语气里的紧张快要溢出来,“你身体这个样子,怎么受得了长途飞行?”
低邃的笑声传进她的耳中,“在担心我吗?”
陆景溪揪紧了被子,“我不担心你担心谁?去那边做什么?”
“若烟姐破坏了父亲的计划,被关了起来,三天后要和一个军火商举办婚礼。”
陆景溪抿了抿唇。
这就是连胜斯对于不听话的工具的惩罚吗?
“她不喜欢那个人吗?”
“她没见过那个人。”
陆景溪沉默不语,这个时候她能冷静的换位思考,连若烟是他的姐姐,而且出事也是因为她们这边的原因。
连承御飞去欧洲,她没立场阻止。
只是他的身体,可以吗?
“放心,秦苏和医疗团队随行,不会有问题的。”他声音缓和下来,带着不自知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