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成蟜再问:“对城中权贵官吏可了解否?”
韩朗垂手回应:“了解些许。”
宦者丞对外朝群臣的了解没有郎中令那么充分,但如果他对外朝一无所知,他这个宦者丞也干不下去。
嬴成蟜对着卦夫开口:“持本将列出的名册,跟着韩宦丞去寻人。”
“该杀的杀,该请的请。”
卦夫当即拱手:“唯!”
随即卦夫看向韩朗,冷声开口:“前面带路吧。”
韩朗看了眼远去的囚车,无奈拱手:“遵命!”
安排好战后事宜,嬴成蟜终于看向昏死倒地的张让:“请张相上车,送张相回府。”
张家族人们闻言不敢置信的看着嬴成蟜。
他们听到了什么?
嬴成蟜竟然要送张让回府!
张浦跪倒在地,感激的拱手而呼:“谢长安君恩德!”
嬴成蟜语气有些莫名:“你谢早了。”
张浦:???
张浦有些懵逼的看向嬴成蟜。
什么叫我谢早了?
不等张浦寻思明白,张让已经被搬上马车,嬴成蟜也打马而去。
作为盘踞韩国百余年的巨型家族,张府的占地面积已经接近了韩王宫的一半。
但此刻,张府内的所有人都已被张胜带走,就连庭院内的地面都被挖的像狗啃过一遍似的。
显然,张胜在离开之前让仆从挖开地面,将藏在地里的钱财也尽数搬走了。
不过嬴成蟜此来并非为了抄家。
一脚踹开张府正堂大门,嬴成蟜指着主位处宽大的案几吩咐:“将张相安放于此。”
嬴成蟜再次吩咐:“憨夫,你回一趟中军,取两坛石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