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祈却并不愠怒:“事情在结果来临之前,我们最好的办法是彼此都保持沉默,不是吗?”
仔细审视着沈祈脸上的表情,赵不回终于知道男人胜券在握的错觉是从哪里来的人。
“你爱她,却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伤害她,你觉得你还是人吗?”
沈祈将酒杯重新放回他深色的办公桌,为自己开脱道:
“我知道我在这件事上理,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如果钱絮之前就答应了我的求婚,那么现在的一切都很轻松愉……”
“我不怪她。”
他说时的口气不容置疑:“这一切都是命运的指引。”
就连赵不回这个十足的外人听后也是十分惊呆:命运对沈祈怎样了?让他却和另外一个女人结婚来刺激钱絮?
赵不回附赠道:“我最后一次劝你,别当个跳梁小丑,你的婚礼也好,你的葬礼也罢,说不定都无人问津。”
“她会来的。”沈祈笃定道。
他在商业上的高歌猛进以及对市场定位的判断都没有如此一样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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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劝你不要参加沈祈的婚礼。”
“为什么?”
时隔一天的钱絮已经不再是那个站不稳的年轻女孩了,她用一晚上虽然并没有完全想通,但她仍然没有用彻底地屈服于命运之下。
“去见一见喽。”
钱絮莞尔一笑:“我总不可能一辈子待在我的壳里子,做一只命运悲惨的蜗牛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单纯不希望有任何的元素会刺激到你的想法——”当然其中牵扯了不少赵不回的私心。
尽管钱絮可能会答应沈祈那个疯狂的请求本身也就微乎其微,但是赵不回还是严阵以待地防范着。
哪怕钱絮亲自承诺:“我不会。”
赵不回仍然无法彻底松一口气。
“你昨晚去找他了?”钱絮也是一早就看出了端倪,她以玩笑的口吻道,“等下我允许你用我的员工卡吃早餐哦。”
赵不回这一次却又撇清关系道:“我去找他与你无关,纯粹是我看沈祈不爽。”
钱絮应了一声,到底也没有刨根问底,在晨会过后简短地道了声“谢谢”。
正当赵不回打算说些什么再度阻止钱絮的到场,钱絮却表现得顺理成章:“不论私交,单论商业上的来往,我也不可能不出席的。”
“我知道你很宽容,你的父亲同样如此。”
钱絮早已心知肚明:“可很多人,就等着我不在场看我的笑话呢,不知道的人又要制造出新的八卦话题来,我倒是不介意,但我要时刻考虑公司的负面影响。”
赵不回更心疼她的做法,认为是自己家公司影响了钱絮的心情,可经不起她再三的说明,他松了口:“那就去吧。”
钱絮笑意盈盈地主动邀约:“届时你也可以陪我一块儿过去啊。”
“真的可以吗?”
钱絮应了一声,第一次对单纯善良的人产生了微微的歉疚,一个大胆而又狂狼的想法滋生在她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