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景瑭蹙眉,“你是聋了吗?”
出去几天,脸皮厚度更上一层楼了。
该不会又陷入了什么臆想吧,比如夫妻和睦的戏码。
宋星光跟没听到似的,背对着他,动作利索地烧水,放调料。
“生日吃一碗长寿面,多福多寿。”
话落,她倏地滞住,脑子突如其来的抽痛,一股热流不受控制流下来,滴到锅里,暗红散开在清水中,整锅水变成淡红色。
身后,传来区景瑭不耐烦的声音:“你做的我都不会吃,装什么贤惠,变着法子的恶心我。”
宋星光把火关掉,“啪”一声后,屋内霎时寂静。
她站在那里,没有转身,任由鼻血流落,染红了衣襟。
“景瑭,三年了,你真的,没可能原谅我吗?哪怕一点……”
三年了,你有没有好过一点?
区景瑭冷笑,宋星光终于停止了表演。
“你能让我母亲活过来吗?”
“所以,你也不可能爱上我,哪怕一点……”
看来她并没有清醒。
区景瑭嗤笑:“我永远都不可能爱上杀母仇人。”
意料之中的答案,可这次,宋星光有些开心。
她眼眶泛红,哑声道:“那就好。”
区景瑭受不了宋星光自说自话,自作多情,转身上楼。
宋星光拿出毛巾堵住鼻子,将料理台收拾干净。
等到第二天区景瑭出门上班,她将自己的东西打包好,全都丢到垃圾桶。
上次离家,只是收拾了简单的行李,这次,将三年以来的痕迹全部消除,彻彻底底。
最后,留下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毕竟死老婆不好听。
宋星光提着一个小箱子,走了。
就是死,她也不会死在这栋别墅里,恶心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