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和常吉虽说嘴碎了点,心操的多了点,但是办事那可一等一的妥帖麻利。
楚家夫人听说儿子吃不惯书院的东西,想吃点家常菜,那叫一个心疼。
立马就让厨娘做出八样菜色,用炭火温着从书院小门送进来。
晚间,苏哲看着一桌精致菜色,不由感叹:“你可真是会享受,若是让旁的学子看见,定要说你骄奢。”
楚家几代单传,只有这么一个主子,虽说苏哲在苏家已经很受优待,但几房之间明里暗里龃龉不断,哪里像是楚如海,说一不二,要什么便是什么,家中唯有不足者。
楚如海见苏哲还在这儿言三语四装样子,自己先动了筷子,夹一个水晶包子:“只是吃几个菜,算什么骄奢,苏兄认为骄奢,那还请便。”
都是这个年纪,书院里的菜色,当然吃的不好。
苏哲笑笑,也动了筷子:“我不过玩笑话,我们住在这边,旁人也看不见,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晓?”
楚如海吃的开心,就连第二日打五禽戏,都觉得有劲儿很多。
过了日,楚如海又开始‘点菜’了。
楚如海仍是那个理由:“马上就要堂试,我要进补。”
常安常吉只能又来来回回跑一趟,腿都快跑细了。
吃过大餐的第二日,便是学院的这一季度的堂试,楚如海一早起来,也不像旁的学子那样赶着最后考试之前去背书,踩着开考时刻进去,答完卷子就出来。
一连考了两天,就连原先他不太擅长的诗文,似乎也很不错。好在诗文只是个搭头,书院还是多考经典和策对。
三日放榜,两个小厮比楚如海还急切,一大早就去那边等着,书院又没几个人,还怕占不到位置?
甲等名单上,楚如海赫然在列,常安方才一颗心上石头落地,讪讪向楚如海请罪:“是小的操心了,大爷样样都是甲等。”
楚如海理解小厮的担忧,却不能告诉他,你家大爷这些早就读过考过,早就刻在脑子里融会贯通。
只能抱着手臂,挺直腰杆:“这便是进补的功效。”
这回常安心甘情愿、欢天喜地的回去告诉老爷、太太这个好消息。
楚老爷没说什么,只让常安叮嘱楚如海莫要骄傲自满,楚家太太乐的合不拢嘴:
“好好好,下回你们大爷还想吃什么,就和家中说来,就该多吃好的,身子骨才好!”
楚老爷觉着儿子做的太过了,这一月不到,生出多少事,po文海棠废文更新裙依五而尔期无尔吧椅刚想开口,就被妻子堵回去:
“我让人从小门送进去,咱们家中又不是吃不起。”
楚老爷觉着这样总不是办法,儿子明摆着在折腾人。
叹气道:“先前我还想着,不如直接请个房师来家中,省得你一日日的惦记,那些东西送进去,兴许都凉了。”
他哪里晓得,楚太太巴不得这样折腾,每日想想给儿子做什么菜,也比无聊的打发时光有意思,有了盼头,精神头儿也好起来。
常安见太太知道大爷考得好,越发助着大爷。
也不知下一回大爷如何,若是一直这么下去,大爷课业必定会下降,况且他们总是里里外外的跑,自己累不说,那出院里开门的生出心思,在外说他们大爷坏话,大爷弄出一个骄奢名头,谁都讨不了好。
于是常安绞尽脑汁,想出一个折中的主意。
“老爷、太太,小的见书院旁边还有些屋子,不如去赁一间,直接让咱们家厨娘去住着,大爷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大爷就时时都能吃上热菜,若是太太出去看大爷,天色不好时,也可歇一夜,翌日才回。”